谈时还不是这样说的呢!

    “萧世子,您这条件实在过于苛刻,我们……”阿答赤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整句话,就被萧奕打断了,就听萧奕说道,“这么说来,百越是不愿咯?”

    “非是不愿,而是……”

    “这倒是不错。”萧奕似笑非笑,眸光冰冷地说道,“那我们沙场上见。”

    糟糕!

    阿答赤心道不妙,他就想呢,怎么萧奕竟提出如此蛮横的条件,原来打着的是这样的主意的。萧奕定是还在记恨百越,妄图想破坏和谈,再领兵杀入百越。

    阿答赤脸色一白,这事关百越生死存亡,可不能掉以轻心。

    “萧世子所言差亦。”阿答赤干笑着说道,“我百越并非不同意,只不过,和谈之事兹事体大,总得给我们时间,好生思量一番。”

    萧奕冷冷的看着他,直看到他心惊胆战,这才站了起来,甩袖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考虑吧。……不过,本世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着,萧奕头也不回的出了理藩院。

    阿答赤和百越的其他使臣,乃至理藩院的官员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心里都有同一种想法:哪有这样和谈的?

    从进入理藩院到离开,萧奕统共才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和谈和谈,不是要谈的吗?

    百越使臣团连夜商议,摆衣更是又恳请韩凌赋让自己去了大牢见了一次奎琅。

    大裕在和谈中的强势逼近,也因着人多口杂,难免泄了些口风出去,尤其是那些国子监的学生,探听消息的门路那是多的去。

    这不,国子监附近的一家茶楼中,几个国子监学生约了在二楼的雅座喝喝茶、论论国事。

    一个青衣公子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见一个红脸公子拍着桌子,兴奋地对一旁的同窗说道:“痛快,真是痛快啊!和谈本就该是如此,我大裕是战胜国,凭什么要谦让那小小百越?”

    相当初,大裕不敌西戎,因此对西戎使臣一忍再忍,那也是无可奈何。

    今时不同往日,这一次可是大裕扬眉吐气的机会。

    那青衣公子立刻接话道:“刘兄说的可是镇南王世子和百越使臣和谈的事?我也听家中父兄提了些,确实大快人心啊!”

    另一个褐衣公子也是附和:“就是。我看理藩院就是对百越太客气了,惯得他们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座上宾呢!”

    “王兄,你此言差矣!”一个瘦削公子不以为然地出声道,“我大裕泱泱大国,乃是堂堂礼仪之邦,即便是对待番邦使臣,也不该丢了自身的气度才是。照我看,镇南王世子的言行太过蛮横,由他负责和谈,简直就是坏我大裕的脸面……说不定还让那蛮夷以为我大裕都是如此粗俗蛮横呢!”

    其他几位公子面面相觑,早知道这位同窗为人有些古板乖僻,没想到怪到这个地步。

    这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以后还是要远着点才是……

    那瘦削公子还以为同窗被他说服,滔滔不绝地继续道:“圣人有语,不学礼,无以立。圣人又说,礼者,敬而已矣。故敬其父,则子悦;敬其兄,则弟悦;敬其君,则臣悦;敬一人,而千万人悦。所敬者寡,而悦者众,此之谓要道也。我大裕泱泱大国就该以礼服人,感化四方蛮夷……”

    他完全没注意到同窗们都用一种“你读书读傻了吧”的眼神看着他。

    而此时,皇帝的圣旨也终于送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