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地追了上来,“您难得来一次何必这么快就走了呢!待会马会还会举办一次更正规更盛大的相马活动呢。晚辈若是有幸再次看前辈您相马,那可真是……”

    宁老爷还真是个自来熟的,跟在她们身旁好似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一直试图跟咏阳搭话。

    一直到前方又发生了异动,不少路人都是往马市入口的方向看去,纷纷向两边避让,南宫玥一行人下意识地也放缓了脚步,紧接着就看到三四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带着七八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脚步隆隆地朝这边走来,为首的那个矮胖男子看来四十来岁,身着一件鸦青色的刻丝袍子,白圆脸,人中留着短须,一脸的精干。

    一看后方的那几个士兵身上的铠甲,就知道他们来自南疆的正规军!

    这南疆的百姓又有哪个不识南疆兵,就听路边的一个少年说道:“莫不是马监的大人今日也来马市采买?”

    “那不很正常吗?”少年身旁模样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若有所触地说,“这两年战乱频繁,定是战马急缺,所以王爷下令马监来马市采购战马。”

    少年艳羡地说道:“这要是哪家马场接了南疆军的生意,那岂不是不只得利,还得了名声?!”能被挑去做战马的马,自然是骏马!

    路人说得兴起,都打算看看不知道哪个马场会有幸入南疆军的眼。

    在矮胖男子的率领下,几个手下和数名南疆士兵紧随其后地一路往前看马,那些马主都有些诚惶诚恐地上前招呼。

    那矮胖男子看来趾高气昂,看过好几处圈马的围栏都是连连摇头,其中有一个马主更是被他说得面有菜色,满头大汗,显然是被批得一文不值。

    南宫玥等人都觉得有些怪异,之前进马市的时候,她们分明把这附近几家的马都给看了,那些马虽不是宝马,但也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南宫玥、傅云雁和萧霏一脸奇怪地互相看了看,都是面露疑惑之色。

    矮胖男子以指点江山的样子又看了几家的马,然后在一处蓝色的帐子旁停了下来,指着那围栏中的百多匹棕马道:“这些马倒是品相不错。”

    闻言,傅云雁眉头紧皱,嘀咕道:“祖母,那是武家马场吧?我怎么记得他家马场的马不怎么样啊!”她清楚肯定地记得,那家的马分明就是体瘦力弱、脚程不佳的三等马。

    话语间,但见一个伙计已经把两匹棕马拉了出来,那矮胖男子正在一本正经地检查其马匹的四肢和牙齿。

    这些棕马的马主乃是一个着石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身形臃肿,满面油光,正如数家珍地夸赞着自家马匹的优点,像什么“迅似疾风,快如闪电”,“任重致远”,“神力无穷”等等的好词滔滔不绝。

    而那矮胖男子时不时点头,显然很是赞同。

    傅云雁眉宇紧锁,又道:“这马监之人根本不懂相马之道,还装模作样……”

    她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宁老爷打断:“这位姑娘,您这就是没经过事了……”他一脸的意味深长,“这武家马场的马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老板会不会做人。”

    傅云雁微微眯眼,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冷笑着讽刺道:“感情这马监的人不是在相马是在‘相’人啊!”

    傅云雁的比方打得委实逗趣,南宫玥差点就被逗笑了,招来百卉吩咐道:“百卉,你过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位马监的大人姓什名谁。”顿了顿后,她微微蹙眉道,“我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几分眼熟,而且又是马监的人……”

    百卉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行了个礼后,就跑去打听了。

    一旁的宁老爷疑惑地看着她们几人,之前只顾着相马的事,他倒是没留心这几个女子的相貌气度,现在才隐隐察觉到她们似乎有些来历——这若是普通人,何必去打听马监的人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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