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是皇子,我怕您不愿意我与他交好,所以才会瞒着。……若是外祖母觉得不妥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见顺郡王了……”

    文毓的眼眶湿润了,他轻轻抽泣了一下,神情柔弱,就好似一个孩童正在向长辈诉说自己不小心打破一个碗。让长辈不由的就想去宽恕他,然后拥在怀中,低声轻哄。

    然而,他的耳边响起的却只是一声嗤笑,似乎是在笑他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咏阳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动容,声音冰冷地说道:“文毓,自打你来了我府里后,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如今,我只要你给我一句话,我的外孙,那块玉佩真正的主人……他人到底在哪儿?!”

    她真得知道了?!

    文毓全身一震,这一刻,他的心里不敢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深长,“外祖母,我就是您的外孙啊。外祖母您不信吗?”

    咏阳深深地注视着他,声音里有些疲惫,“……那你就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说着,她轻轻击了一下手掌,立刻就有两个身着藏青色劲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东次间里。

    文毓一惊,这里是内院,这两人能够在此出现,足以证明他们并非侍从,而是暗卫,甚至于是死士。咏阳大长公主府素来低调,他与顺郡王以为咏阳也是生怕自己曾掌兵权之事受皇帝的忌惮。没想到,在低调的背后,公主府竟还有如此底蕴!

    文毓口唇微动,正要说话,他的后脖颈突然一痛,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带下去。”

    咏阳挥了挥手,让人把文毓带去公主府的地牢。

    她忍了文毓半年之久,一来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而二来她更是想查明她真正外孙的下落。正像官语白所说的,他们既然能够弄到那块玉佩,想必曾与她的外孙有过交集……可是半年来,她却一无所获。

    咏阳不想再忍,她不想再让一个骗子来享受本该属于她外孙的尊荣和富贵。

    既然查不到,那就让他亲口说出来!

    还有韩凌观……

    一位少年与被带出去的文毓擦肩而过,走到咏阳跟前,作揖行礼,“给外祖母请安。”

    若是文毓还在此,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声音和容貌竟然与文毓有着7、8分的相似!

    咏阳注视了好一会儿,微微颌首,说道:“你今日既与顺郡王有约,那就去吧。”

    “是,外祖母。”

    少年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从今日起,他就是文毓……那个与顺郡王有所勾结的文毓!

    既然韩凌观胆敢打她的主意,那么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锐利的锋芒在咏阳的眸中一闪而过。

    暴风雨正在王都悄然酝酿。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雁定城,今日也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郑重。

    守备府的正厅内,一众身穿铠甲的将领大步跨入厅中,气势凛然,眨眼就把偌大的正厅挤得都有些拥挤了,李守备、城守尉、郑参将、傅云鹤、景千总……还有雁定城中的其他诸位将领几乎都到了。

    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的当然就是萧奕了,可是众人的目光却忍不住都悄悄落在了这厅中的另一人——坐在下首圈椅上的一个青年身上,青年身穿月白衣袍,斯文如书生,嘴角噙着一抹清浅淡雅的微笑。

    众将领在跨过门槛的时候,目光都不由在这个青年身上停留了一瞬,他们当然知道这一位乃是安逸侯官语白。

    可是世子爷传令召集众将,说是有要事,这个安逸侯怎么也在这呢?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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