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何以覆灭,官家军又岂会落到那个地步?!
虽然自己当年背叛了官家军,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总不能明知道前面是条死路,还非要撞南墙吧!
想着,谢一峰的眸‘色’又几分复杂,加快脚步退出了御书房。
官语白看着谢一峰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处,目光怔怔地盯着那还在微微摇晃的‘门’帘,久久没有说话。
正午的缕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给官语白俊美的脸庞洒了一层光晕,乌黑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傅云鹤和原令柏互相看了看,正打算退下去,却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瞬那还在晃‘荡’的‘门’帘被人从外面率‘性’的挑起。
“小白……”
一身靛蓝‘色’衣袍的萧奕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了进来,他看来心情不错,整个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萧奕一进来,闻到了书房那浓浓的血腥味,鼻子微动,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地面那颗狰狞的人头,把他原本想说的话也忘记了。
萧奕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坐没坐相地斜靠着椅背,挑了挑右眉问道:“小白,我刚才好像看到你那个什么旧部了,这‘玩意’不会是他送来的吧?”
官语白只是应了一声,原令柏笑嘻嘻地凑到萧奕身旁,殷勤地给萧奕斟茶,赞道:“大哥真是英明!”一看知道这种献人头什么的不是他和小鹤子的风格。
也用不着官语白解释,原令柏自发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萧奕一边饮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并没有因为这个头颅的主人是西夜大王子而再多看一眼,反倒是听到谢一峰领了二十军棍时,饶有兴致地看向了官语白,眉眼一斜。
官语白抿了一口茶,似乎意有所指地说了三个字:“再等等。”
萧奕无趣地撇了撇嘴,傅云鹤和原令柏疑‘惑’地面面相觑。
跟着,官语白让人把那颗头颅给拎走了,一旁的竹子顿时感觉自在了不少,赶忙又打开了御书房的窗户,清新的空气随着有些寒凉的冬风吹了进来,让屋子里的血腥味消散了不少……
“咕噜噜……”
这时,一阵代表饥饿的肠胃蠕动声忽然在书房里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声音的主人。
傅云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提议道:“大哥,快正午了,你可有用午膳?”
萧奕笑‘吟’‘吟’地看着傅云鹤,仿佛这才注意到他一样,道:“小鹤子,你也在啊,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说着,萧奕勾‘唇’笑了,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萧奕的笑容灿烂无,却让傅云鹤不知怎么地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哥这么笑往往代表着有人要倒霉……
果然,下一瞬听萧奕随口道:“我和小白明天要启程回南疆了,西夜‘交’给你了。”说着,萧奕仰首把杯的茶水一口饮尽。
闻言,傅云鹤瞬间如遭雷击,庆幸自己没在喝水,否则怕是要喷出来了。
他不会是幻听了吧!
受到惊吓的傅云鹤忍不住朝身旁的原令柏看去,对着他慢慢地眨了眨眼,意思是,阿柏,你刚才听到了吗?不是他在做梦吧?
原令柏也有些惊讶,却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也学着傅云鹤的样子慢慢地眨了眨眼,然后点头,意思是,小鹤子,你没听错!
傅云鹤又僵硬地转头朝正在给自己倒茶的萧奕看去,各种思绪纠结在一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哥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虽然姓傅,但身可是流着大裕皇室的血脉,好歹是宗亲,阿柏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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