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镇南王颔首应了一声,之后,男宾和‘女’宾分散开来,分别在几个管事嬷嬷地指引下去了各自的席面。

    接下来的男宾席宴因为萧奕与官语白的加入,变得更为热闹,而‘女’宾的席宴,不知不觉开始口耳相传地说起那个关于小世孙与梅林的故事,众人恍然大悟之余,又有些忍俊不禁。

    等一个时辰后,席宴散了,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告辞,王府又渐渐地从喧嚣归于平静。

    好不容易才等到散席的萧奕本来迫不及待地想回碧霄堂和他的世子妃好好说说体己话,偏偏啊,他那个不省心的父王是不让他安生,散席后,把他叫到了外书房。

    此刻,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收起了刺眼的光芒。

    镇南王面‘色’‘阴’沉地瞪着坐没坐相的萧奕,一看到这逆子一肚子火气蹭蹭蹭地往来……哎,幸好世子妃是个好的,宝贝金孙才不至于像他爹一般长歪了!

    镇南王硬是灌了半杯醒酒茶,才觉得怒火稍微压下了些,没好气地质问道:“逆子,你这四个多月到底去哪儿了?!”

    萧奕斜斜地歪在红木圈椅,右手肘撑在一旁的案几,拳头托着脸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回道:“我去西夜了。”

    西夜?!萧奕的这个答案完全出乎镇南王的意料,震惊之下,反而忘了发怒。

    等等!

    以这逆子的个‘性’,一向无利不起早,又喜损人利己,他带着几万大军总不会是为了去西夜游历的吧?

    想着,镇南王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浮现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再问道:“你去西夜做什么?!”

    萧奕挑了挑眉,笑容更盛,理所当然地回道:“打西夜啊!”

    打西夜?!这逆子倒是敢说,问题是他敢做吗?!镇南王的双目微微瞠大,忽然想到了刚才这逆子送给金孙的那把弯刀。

    那把弯刀的刀鞘不仅镶了宝石,还填烧珐琅,做得十分华丽‘精’致。从刀鞘的形状可以看出,它刃如新月,牛角刀柄则微微弯向与刀尖不同的方向。

    现在细思起来,镇南王忽然察觉到那一把不是普通的弯刀,而是西夜弯刀,据说经过西夜人近百年的改良才制成了那个形状,最适合骑兵使用。

    这逆子送了一把西夜弯刀给金孙到底是什么意思?!

    镇南王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心里隐约浮现一个令他不敢去深思的想法,难道,难道是……

    仿佛知道镇南王在想什么,萧奕的嘴角勾了起来,如一只狡黠的狐狸般笑眯了眼,“父王,臭小子满周岁了,我这做父亲的也不好意思太小气了,打下这西夜给他当周岁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