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四十万……亦或是更多,镇南王瞒报兵力、蓄养‘私’兵,又是意‘欲’何为?

    皇帝越想越心惊,额头青筋浮动,形容之间有些狰狞。

    几十年来,镇南王府一直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

    当年先帝立国时,他已经十八岁了,他不像前朝那些太子一样从小学习治国之道、帝王心术,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以史为鉴。

    俗话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说穿了,若想皇权稳固,最重要的是兵权。

    纵观历史,数次朝代更迭都是因为这兵权惹的祸,如五百年前手握重兵的武将张况印发动雁‘门’关兵变,黄袍加身;如前朝藩王慕容川谋反,叔夺侄位,此类兵变层出不穷,近的说,他们韩家,或者说先帝是以此为根基方能坐拥这片大好山河!

    皇帝目光沉沉,在他还是太子时,他觉得大裕有三大不安,第一是裕王,第二是西疆的官家军,第三是南疆的镇南王。

    先帝在位时,在“裕王之‘乱’”除掉了裕王,却留下了镇南王和官家军这两大隐患。

    那官如焰虽非藩王,可手握十万兵权,据霸一方,而且麾下的官家军不仅是赫赫有名的‘精’锐之师,而且对官如焰忠心不二,如“‘私’兵”无异。

    相下,手握二十万南疆军还有南疆为藩地的镇南王府,更是他的眼钉、‘肉’刺了,每每想到官、萧两家,让他坐立难安。

    当年,他也有心想向先帝谏言,对官家和镇南王府要有所防范,可又怕先帝心另有打算,或者会认为他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而对他有所不满,反而‘欲’速则不达,给了其他兄弟可趁之机!

    最终,他选择隐忍不发,直至先帝驾崩,他登了大宝。

    外人看着他新帝登基,风光无限,却不知道他日日难以安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官家和镇南王府自恃天高皇帝远,拥兵自重,早晚会是大裕之患!

    九年多前,当燕王把官家亏空军饷、勾结外族的证据呈他的御案时,他虽然隐隐觉得证词有些不妥,却宁愿相信官家军犯下了滔天大罪,唯有这样,他才可以顺势除掉官家,更借此拔掉了他心的一根刺,独留下了镇南王府这个隐患……

    果然,如他所料,镇南王府终究是熬不住了,终究是不安分了,之前已经一再违逆圣意,抗旨不遵,而今还敢同朝廷的军队开战……

    镇南王的野心昭然若揭!

    “砰!”

    皇帝的右拳重重地锤击在御案,咬牙切齿,面更是晦暗不明。

    “父王,您莫要为那等不臣之人气坏了龙体。”韩凌赋赶忙奉了刘公公让人备好的‘药’茶,小意殷勤地伺候皇帝饮了半杯安神茶。

    见皇帝的气息顺畅了些许,韩凌赋方才忧心忡忡地又道:“父皇,镇南王府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谋反之心。父皇,您决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朕当然知道南疆不安份。”皇帝心烦意‘乱’地说道,“可是,现在萧奕胆敢公然抗旨,分明是有所倚仗,说不定等着机会同朝廷开战……”

    韩凌赋闻言大惊,脱口道:“父皇,您的意思是说,镇南王会率军北伐?”

    这怎么可能?!

    如今太平盛世,镇南王府胆敢谋反,不怕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吗?

    皇帝沉声不语,却等于默认了韩凌赋的话。

    万一南疆军真的趁此机会挥军北伐,届时西有西夜为患,南有南疆为祸,大裕会处于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届时,北方的长狄会不会也见机趁火打劫?

    皇帝越想越是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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