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四周被灯火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皇帝还有些恍惚,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父皇……父皇,您醒了!”韩凌樊一脸担忧地看着龙榻面‘色’憔悴的皇帝,‘激’动地叫着,“吴太医,父皇醒了!”

    很快,韩凌赋和吴太医等人也闻声而来。

    整个寝宫的空气因为皇帝的苏醒而放松了些许。

    吴太医很快给皇帝诊脉,片刻后,稍稍舒了口气道:“皇暂无大碍,臣这给皇开一个方子。皇,您一定要仔细将养着,切不可再轻易动怒……”

    吴太医心底有着浓浓的忧虑,这些年来皇帝的身体是如何一步步地走下坡路,他们这些太医都看在眼里。尤其,自从次卒后,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一个不慎,皇帝恐怕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皇帝随口应了一声,把吴太医和几个太医给打发了,然后对刘公公道:“扶朕起来。”

    刘公公忙前,小心地扶皇帝起来,让他半靠在迎枕。

    皇帝此刻的眼神已经刚苏醒时清明了不少,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皇帝的眼底浮现层层叠叠的‘阴’霾,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皇帝虚弱地喘了两口气,艰难地吩咐刘公公道:“怀仁,传朕口谕,召内阁还有咏阳大长公主觐见……”

    “是,皇。”刘公公立刻应声,派了几个小內‘侍’去办事。

    而一旁的韩凌赋和韩凌樊却是一头雾水,心暗暗揣测着:父皇要召内阁和咏阳姑祖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想到跪在寝宫外的左都御史,隐约猜到也许父皇的晕厥和镇南王府有关。

    韩凌赋眸光一闪,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韩凌樊,一脸关切地试探道:“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

    韩凌赋不问还好,他这一问,皇帝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感觉像是万箭穿心般痛,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刘公公柔声的劝慰下,才算稍稍平复下来。

    皇帝又气又急地咬牙道:“镇南王府已经宣布,南疆要独立……”

    这个消息令得韩凌赋和韩凌樊皆是一惊,心头万般感觉涌了来,前者是惊怒多些,而后者的眼神却是复杂极了……

    “可恶!”韩凌赋愤然地脱口而出,“父皇,这镇南王府简直给脸不要脸!难道镇南王府还真想反了不成?”

    说着,韩凌赋的嘴角透出一丝嘲讽来。

    南疆要独立?!

    以南疆现在的兵力,韩凌赋觉得镇南王府简直是不自量力。

    韩凌赋还想说什么,却见皇帝目光冰冷地朝他看了过来,眸透出身为帝王的冷酷与高高在。

    父皇有些不对劲……韩凌赋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有南**立更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韩凌赋迟疑了一下,见皇帝的神‘色’不对,终究不敢再说话,免得说多错多,反而触怒了皇帝。

    寝宫,静悄悄的。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也让韩凌赋的心越来越不安,思绪烦‘乱’。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內‘侍’匆匆地进来禀道:“皇,首辅程大人与各位大人来了,”咽了咽口水后,小內‘侍’语调有些僵硬地继续禀道,“咏阳大长公主身子抱恙,不能前来觐见。”

    当小內‘侍’话音落下后,四周静了一瞬,小內‘侍’吓得几乎不敢呼吸,咏阳大长公主是否真的抱恙让太医过去一验便知……

    皇帝的眸子更为幽深了,‘波’涛汹涌。

    好一会儿,皇帝方才道:“让程大人他们进来吧。”言下之意是不再宣咏阳。

    寝宫内的空气一松,片刻后,以首辅程东阳为首的几位内阁大臣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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