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爷勾结在一起?!”

    恩国公这么说只是为了搅‘乱’这一淌浑水,却直刺了韩凌赋的要害。

    当初韩凌赋远赴飞霞山与西夜人议和,曾经‘私’下与西夜人达成了协议,此事随着西夜的覆灭烟消云散,但是天知地知,韩凌赋自己知道!

    韩凌赋气得满脸通红,心一阵心虚,却只能做出正气凛然的样子,“国公爷,您这分明是胡搅蛮缠,本王的表妹明月公主和亲西夜,乃是先帝下旨,为结两国之好,与本王何干!”

    “王爷也知道这是胡搅蛮缠啊!”恩国公意味深长地说道。

    韩凌赋暗暗咬牙,可不会此罢休,与恩国公你来我往地争论了起来,不一会儿,其他朝臣也纷纷加入,朝堂转瞬‘乱’成了一锅粥。

    御座的韩凌樊俯视着这喧闹的朝堂,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龙头扶手,心底浮现浓浓的疲倦。

    韩凌樊如何不知韩凌赋是在趁机挑刺闹事,居心不良。

    可是韩凌赋是他的皇兄,如今先帝殡天,三个月国丧才刚刚过去,除非韩凌赋犯下滔天大罪且罪证确凿,否则这个时候下旨贬兄,难免会引来各方揣测……

    如今民间对先帝之死和自己登基有不少流言蜚语,这种情况下,自己行事更需慎之再慎……

    早朝在‘混’‘乱’结束了,满脸义愤的韩凌赋在出了金鸾殿后,便是怒容一收,眼掠过一丝得意。

    他大步流星地朝宫‘门’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算是五皇弟借着镇南王府之势登基了又如何,那也要他有本事坐稳这个皇位才行?!

    自己并非是没有机会!

    自己还有百越这条人脉——之前,韩凌樊顺利登基,韩凌赋也曾一度颓然,直到白慕筱把奎琅之母阿依穆介绍于她,阿依穆与韩凌赋长谈了一番,字字句句都深得韩凌赋之心,阿依穆建议他想方设法挑拨大裕和镇南王府,只要这两边有了嫌弃,甚至两方开战,对他才更有利!

    自古以来,‘乱’世方能出英雄、成大事!

    韩凌樊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他心里明明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却因为抓不到自己的把柄,碍于名声拿自己没辙。

    倘若换作是自己登基,肯定编个莫须有的罪名第一时间除掉韩凌樊,算一时引来一些非议和揣测,那又如何?!谁又敢治罪至高无的帝王!

    韩凌樊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这是自己的机会!

    韩凌赋乌黑的眼眸依旧野心勃勃,很快来到了宫‘门’处,然后翻身马,双‘腿’一夹,策马沿着宽阔的街道一路往前,打算回恭郡王府。

    宫‘门’前的这条街道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道,来来往往之人皆是达官贵胄。

    韩凌赋一挥马鞭,策马疾驰,在下一个路口正‘欲’右拐之时,却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形骑着一匹棕马迎面而来,显然是打算前往皇宫。

    韩凌赋眯了眯眼,瞳孔闪过一道锐芒,若无其事地按照原计划右拐,然后蓦然回首,朝来人瞥了一眼,目光森然,心咬牙念着三个字:

    南、宫、昕!

    南宫昕却没看到韩凌赋,他骑马自路口飞驰而过,径直地向着皇宫而去。

    南宫昕如今仍是白身,他皇子伴读的身份乃是被先帝所贬,虽然现在韩凌樊已经继位,可是古语有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大裕以忠孝治国,即便韩凌樊是皇帝,也必须讲究孝道,不能在此时封赏南宫昕。

    再加之,南宫昕次错过了科举,没有功名,也不能早朝,只能每日朝后去宫面见韩凌樊,与韩凌樊一起商议朝政,出谋划策,处理泾州民‘乱’之事……

    朝廷琐事繁多,君臣俩这一商议是大半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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