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赋越想越觉得真相是如此,眼闪烁着浓浓的杀机与不甘。
他不明白了,明明自己也是咏阳姑祖母的侄孙,可为何咏阳姑祖母是如此偏心,总是偏帮着韩凌樊打压自己!
难道仅仅因为韩凌樊是皇后之子?!
可恨!真是可恨!
“砰!”
韩凌赋重重地一拳锤击在身旁的书案,眼底浮现浓浓的‘阴’霾,俊美的脸庞有些扭曲。
他决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一计不成,那他再来一计便是,他倒要看看韩凌樊能拿他如何?!
韩凌赋的神‘色’间一片冰冷,如万年寒霜般。
夜更寒,也更浓了,这一夜,直到三更的锣鼓声响起,书房的烛火方才熄灭……
次日一早,韩凌赋又是如常般‘鸡’鸣而起,匆匆地策马前往皇宫早朝。
卯时的天‘色’还‘蒙’‘蒙’亮,但是王都已经彻底苏醒了,武百官皆是‘精’神抖擞地聚集在金銮殿,仰望高坐在御座的年轻君王,然后行礼并齐呼万岁。
当小內‘侍’高喊了一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后,有御史立刻站了出来,再提泾州民‘乱’一事,斥其源头乃是贪官为祸,向韩凌樊提出要治吏查贪,正朝纲!
那御史的话还没落下,韩凌赋已经从队列走出,不少朝臣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暗自‘交’换着眼神。
果然,下一瞬听韩凌赋义正言辞地说道:“皇,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我大裕官员乃是先帝所任命,先帝辨识英才、任用贤能,乃是千古明君,皇以为如何?”
韩凌赋目‘露’挑衅地与韩凌樊直视,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倒要看看韩凌樊敢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下说先帝的不是!
韩凌樊眉头微皱,似有为难之‘色’。
见状,韩凌赋眼闪过一丝得‘色’,接下来他更是直接与韩凌樊杠了。
韩凌樊提及赈灾,户部尚书还没说话,韩凌赋已经言辞凿凿地替户部哭穷。
韩凌樊提出派兵前去增援泾州以剿灭黄巾军,兵部尚书还没说话,韩凌赋已经慷慨‘激’昂地表示大裕连年战火,不宜再动干戈,应派人前去泾州招安。
早朝的结局最后又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争执,大部分的朝事在韩凌赋的有心搅局下变成了“明日再议”……
早朝后,心情不错的韩凌赋慢悠悠地朝宫‘门’走去,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远远地,一个等身量的官员朝这边大步走来,恭敬地对着韩凌赋作揖行礼:“参见王爷。”
韩凌赋随口应了一声,并没在意对方,继续信步往前走去。
可是那官员却没有继续往前,反而在原地回头看着韩凌赋的背影,表情有些古怪。
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了韩凌赋,恭声又道:“王爷,请恕下官多嘴,王爷最好赶紧回王府去……”他‘欲’言又止,急匆匆地又抛下一句,“下官还要去拜见首辅大人,先告辞了!”
跟着,那官员好似怕韩凌赋叫住他似的,加快脚步走了,‘弄’得韩凌赋一头雾水,他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甩袖离去……
一盏茶后,等韩凌赋来到宫‘门’时,见一个在宫‘门’外探头探脑的青衣小厮迫不及待地迎了来,看来满头大汗,焦急地说道:“王爷!小的见过王爷……还请王爷赶紧回府!”这郡王府的小厮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凌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也沉了下来,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那个官员,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郡王府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