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在东暖阁内说了一午的话,之后,雪琴又匆匆出宫,亲自把咏阳大长公主请进了宫。
过了未时,皇帝和咏阳才相继从长安宫出来,咏阳直接坐朱轮车回了公主府,心头为她刚才所得知的消息而喧嚣着,久久无法平静……
“祖母!”
咏阳一回到五福堂,看到正堂里的傅云雁如同‘乳’燕归巢般朝自己小跑了过来,那眉飞‘色’舞、笑如灿阳的样子一如往昔。
六娘这丫头,做人媳‘妇’这么多年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毛’‘毛’躁躁的!
咏阳嘴角微翘,眼神柔和下来,由着孙‘女’亲热地挽着自己的胳膊,祖孙俩一起进了屋。
“祖母,”傅云雁笑嘻嘻地扶着咏阳在罗汉‘床’坐下,“您怎么不问我今天怎么来了?”
咏阳笑着随口顺着傅云雁的话问了一遍,傅云雁出嫁后也经常回公主府,以前傅大夫人还会数落她几句,渐渐地,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了。
傅云雁笑得更灿烂了,故意卖关子地停顿了一下,方才神秘兮兮地说道:“祖母,大夫说我怀宝宝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咏阳怔了怔,笑得眼角‘露’出了深深的皱纹。
傅云雁和南宫昕成亲也好几年了,却一直没消息,傅家人自然也担心,但想着小两口年纪还小,也没去催促,如今看来时候终于到了!
“好好好。”咏阳连声道好,原本有几分郁结的心顿时释怀了,心情雀跃。
一种米养百种人,他们韩氏有韩凌赋这种大逆不道的弑父逆子,可自也有血‘性’的好儿郎!
她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等皇帝熟悉了朝政,她也可以彻底退下了,到时候,她可以四处走走,含饴‘弄’孙……
傅云雁笑嘻嘻地凑趣卖乖道:“祖母,我可是第一个跑来告诉您,您是不是很感动?”
“你这孩子!”咏阳点了点她的额心,赶忙派人去通知其他傅家人。
傅云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了。
趁着其他人还没过来,咏阳面‘色’一正,话锋一转道:“六娘,你今日回去后和阿昕说,代我谢谢镇南王府。”
虽然太后没明说,但是咏阳已经猜到,把白慕筱的下落透‘露’给太后的应该是镇南王府的人。
想起自先帝殡天后发生的那么多事,咏阳心唏嘘不已。
他们韩家是欠了镇南王府……
若非是阿奕,大裕江山恐怕是真的彻底完了!
咏阳说得没头没脑,但是傅云雁也没有多问,笑眯眯地应下了。
话音未落,见傅家两位少‘奶’‘奶’疾步匆匆地进来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禀说,南宫昕来了。
五福堂里,越来越热闹了,众人都围着傅云雁一会儿恭贺,一会儿叮嘱,一会儿关怀,一会儿调侃……
整座公主府里,都回‘荡’着阵阵轻快的笑声,喜气洋洋。
对于咏阳而言,根本没把白慕筱与藏香阁的那点事记在心头,不知王都里渐渐地有一个流言传扬开来,说是藏香阁里的一个挂牌妓‘女’被锦衣卫带走了,锦衣卫还称呼其为“白氏”,不少百姓都信誓旦旦地说,那个白氏一定是恭郡王府的那个偷人的白侧妃……
没几日,这件事传入了韩凌赋耳,原本压抑的府瞬间迎来一场疾风暴雨。
韩凌赋大发雷霆,气得把外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大半,只觉得绿云罩顶。
“贱人,真是个恬不知耻的贱人!”
随着又一声怒骂,韩凌赋“啪”地又摔了一个‘花’瓶,双眼布满了一道道血丝。
这么多年来,他对白慕筱付出一片真心,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