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阳侯已经懒得跟曲葭月说一个字了,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晚了。

    如今是真的晚了!

    世子爷跟前,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平阳侯对着一旁的婆子使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曲葭月。

    ‘女’儿本来有第二次机会的,却被她自己生生毁了!

    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

    如同他投效了萧奕一般……

    平阳侯毫不回头地离去了,而曲葭月的嘴巴直接被婆子捂了,“吚吚呜呜”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溢满泪水的黑眸有悔、有惧、有恨、有不甘……

    然而,她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以及几匹骏马自曲府驶出,出了城后,一路往西边飞驰而去……

    曲葭月的事这么不声不响地解决了,而萧栾却是一无所知,每天都是胆战心惊地窝在自己的书房里,一步也不敢外出,以致王府的下人们都在暗暗地‘交’头接耳,说什么二爷自从最近去了两趟青云坞后,被官语白感化了,从此打算洗心革面,发奋读书。

    萧栾如同惊弓之鸟般一连等了好几日,没等到曲葭月再来找自己,却从贴身小厮口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你说那曲姑娘昨日启程随平阳侯去西夜了?”萧栾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二爷。”小厮忙不迭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液,也替萧栾松了一口气。这曲姑娘走了,二爷犯的那些错也可以揭过去了吧?

    事情这么解决了?萧栾重重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狼狈地痛呼出声。不是梦,这事真的解决了!

    萧栾喜形于‘色’地掏出一个银锞子随手丢给了小厮打发他:“赏你的,自己喝酒去!”

    小厮千恩万谢地退出了书房。

    虽然了结了心头大患,但是萧栾没高兴一会儿又愁了起来。

    哎,事情是揭过去了,可他终究是做错了事,背着妻子在外头与人苟合……总是他对不起周柔嘉!

    萧栾既内疚,又心虚,更烦躁,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现在大哥又不许他和离,他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萧栾最终咬了咬牙,三天来第一次出了院子,朝着珐琅院去了。

    萧栾的出现让整个珐琅院都震动了!

    这段时日,二爷和二夫人一直在闹别扭,甚至还有流言传出两位主子要和离,也有人说为此连世子爷也找二爷谈了一回。二夫人一向与世子妃、大姑娘投缘,下人们也猜到十之*这和离是不成的,但是算是不和离,世子爷也不能‘逼’着二爷去二夫人房里啊……二夫人若是没有子嗣傍身,这以后的日子能好吗?!

    一时间,府下议论得沸沸扬扬。

    如今一看萧栾竟然来了珐琅院,整个院子都‘骚’动了起来,气氛瞬间焕然一新。

    不一会儿,萧栾被丫鬟迎进了东次间。

    “二爷。”周柔嘉从罗汉‘床’站起身来,笑着福了福,笑容温婉,“大嫂刚刚给我送了些茉莉‘花’茶过来,二爷可要一试?”

    ‘花’茶什么的是‘妇’道人家的玩意,又香又甜,萧栾平日里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抵不住他现在心虚又尴尬,周柔嘉一说,他迫不及待地应下了。

    淡淡的茉莉茶香很快弥漫在屋子里,清新宜人,令人‘精’神一振。

    萧栾磨磨蹭蹭地饮了大半杯茶,发现茶都快见底了,这才清了清嗓子,先把屋子里服‘侍’的下人们都挥退了,然后才讪讪然道:“娘子,咳咳,我……我有话同你说。”萧栾表情僵硬地看着周柔嘉,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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