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陶先生叫正叔,小然妈叫佩姨。毕竟年代不同了,冥婚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请客,家里也没有外人,只有我、正叔、佩姨、以及司机小黄一起吃了一顿,把该有的仪式都过了一遍。

    我在正叔的陪同下,进了小然的闺房。小然死了半年多,房间却一尘不染,还充塞着淡淡的香味。

    正叔走后,我按照仪式,第一夜必须把牌位放在枕边睡觉。虽然不信有鬼,可背对着牌位,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心底发毛。明知道是一个木头疙瘩,却忍不住去幻想,有个女鬼在后面飘啊飘。

    最后一咬牙,拿过牌位抱在怀里,用杯子盖着脑袋,心底默念,小然妹妹咱们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千万别来找我啊!

    刚念完,我感觉特别扭,什么叫夫妻?突然,银铃般的响声,吓得我只打哆嗦,猛得坐起身,见着窗户开了半扇,床沿的铃铛叮叮发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