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了白翩跹的小手,孙绍运起火眼金睛,同铁拐李一般无二,在竹林之中左曲右折的行走。
“大流氓,摸人家手…”低低的声音,自然是白翩跹发出。
“有幻阵好不好!这竹林是幻阵有木有!做好事怎么总成了大流氓!”心中腹诽不已,孙绍无奈地在白翩跹鄙夷的目光中,艰难寻找着竹林中的真正道路。不多时,眼前突然明亮起来,穿越竹林来到后山,孙绍与白翩跹竟出现在一处小桥流水的地界。
“奇怪,山中怎会有河流有桥呢。”疑惑不解的,自然是口无遮拦的白翩跹。对此,孙绍却没有多少惊奇之色。那铁拐李为八仙之首,修为恐怖,弄出点奇异花样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不待孙绍理会白翩跹,另一道声音却回应着白翩跹的提问。
“哼!山中为何不能有桥有水!今日山中不是连先天道体都有了么!”
此声音出自不远处小桥流水边的一座凉亭。凉亭中,铁拐李正观着凉亭棋盘,一边饮着葫芦中的酒水,对孙绍二人漠不关心的样子,显然出声之人并不是他。而对弈之人,左首是一名神情散漫的中年大汉。那大汉衣着随便,袒胸露乳,红脸圆眼,头上扎着两个丫髻,手中持着一柄棕扇,正神色为难地看着棋盘,喃喃道,
“完了,完了,苦了我!本来棋力便不如洞宾贤弟,现在又有人搅局,更是败局无疑,败局无疑!老李啊,你做的好事!”
“嘿嘿,索性我老李避不开这因果,不就来厚着脸皮,让你等知交好友为我分担一些。”“咕咚咕咚”痛饮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水,铁拐李面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将葫芦递给那闲散大汉,而闲散大汉亦不嫌葫芦脏破,直接痛饮起来,“快哉此酒!看在此酒的面上,便饶你一次!”
“哼!你被先天道体破了败局,还有酒喝,自然心中欣喜,可吕某却被破了胜局,平白添了一段因果,这气却该撒向谁!”
冷哼之人,声音与之前的那人一般无二。此人坐在石桌棋盘右首,头戴华阳巾,身披黄欗道袍,身后背负着一柄金色长剑,面容虽然英朗不凡,然而此刻却神色不善。
孙绍微微一怔,旋即心中了然,对着棋亭遥遥一拱手,“晚辈见过铁拐李玄前辈,见过钟离权前辈,见过吕洞宾前辈!久闻吕前辈大名,今日一见,大有所感,好一个‘形容类似张子房’…”
形容类似张子房,说得便是吕洞宾丰神俊朗,而衣着打扮更是与张良张子房一般。原本是赞语,此刻说出,全表明了孙绍对吕洞宾态度的不满。
孙绍的意思,却是说吕洞宾只是表面上模仿张良,内在却没学到张良的温良恭谦,待人亲厚。
“你!哼…罢了,下棋,下棋,正阳公,快落子啊…”
“这,这却要如何落子,本来便是败中挣扎,此刻更是险象环生,难,难啊,变数太多…”
正阳公,便是吕洞宾对汉钟离的尊称。此刻汉钟离明显话里有话,然而棋亭中的三仙却是不再理会孙绍,只当孙绍是空气。
孙绍却是自讨了个没趣。
玄都离去之时,称孙绍第二劫会在第一劫之后十年之内,而解救关键,便在一“吕”字。孙绍很自然地联想到吕洞宾,故而在见到铁拐李后,才会死缠烂打,却并非他所说,对建木之宫感兴趣。然而今日一见吕洞宾,孙绍大失所望。人常道吕洞宾爱做好事,今日一见,名不副实!
别说帮助自己,这上洞八仙看到自己就跟见到瘟神一样,吕洞宾的脾气更是不小,想要这些人帮助自己,谈何容易!
别人都不待见自己,自己还要死皮赖脸呆在这里么?
“咯咯咯,小哥别介意,喝一碗莲子茶消消火。”在孙绍踌躇间,一个身着素裙的绰约女子,娉娉袅袅地出现在孙绍身后,端着两个羊脂白玉碗,递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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