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她在花园中听到两个仆妇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什么规矩的根本就是借口,不过是因为上面人一个玩笑,年幼的桂儿变成了这玩笑话下的牺牲品。

    也是因为这次,宛儿知道了权力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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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听说府中那极有可能成为仙师的沐三少爷要选侍婢时,宛儿简直高兴坏了。

    天天都明里暗里的向周围的人打听关于选侍婢的诸多事宜。

    不过与其他人所想的不同的是,宛儿想要成为三少爷的侍婢,不是因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是那方她一直珍藏,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的锦缎手帕……

    “你怎么哭了,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正蹲在水池边抹泪的宛儿,听见有人来了,赶紧站起身来低头行礼,心里面却暗暗叫苦。

    若是按照沐府中众多规矩所说,她这般背着人伤心是为大不敬。要知道终生为沐府所用的家生子,是不应该有自己的情绪的。他们生来就该为主人之乐而乐,主人之忧而忧。什么感情、伦理在他们这里,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完了完了,被人发现了,这要是告到管事嬷嬷那里,我肯定又得少不得挨顿板子了。宛儿一面想着,一面便将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呀?”

    虽然声音很是稚嫩,但不难听出来人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童。

    “小婢,小婢没有在哭。”宛儿一面小心回话,一面低垂着脑袋,眼睛愣愣的盯着男童锦缎衣摆上绣着的鲤鱼。

    “没哭?你这不是晃我吗,脸蛋上的水渍都还没干呢。”说着男童便上前走了一步,那条青黑的鲤鱼立时如活了一般,随着衣服的摆动游了起来。

    也直到这时宛儿才发现,那鲤鱼的眼睛并不是用黑色的丝线而绣,分明就是一颗流光溢彩的黑珍珠!这般服饰,铁定是个主子无疑,这背着人哭是一罪,诓骗主子又是一罪,莫非是桂儿想我了?小姑娘一面想着,一面便着急的又哭了起来。

    “哎,你怎么又哭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呀。”

    刚刚还小大人一般的小男孩见到那不断滚落的泪珠,立马慌了神,赶忙掏出丝绢给眼前的泪人擦了起来,一边擦嘴里还一边嘟囔道:“你怎么和六妹妹一样呀,什么话不说就知道哭。”

    虽然男孩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但那拭泪的动作却是极为轻柔与熟练的。显然是把宛儿当成了他那爱哭的小妹对待。

    感觉到男孩并没有恶意,闷着头哭的宛儿这才抽泣了两下,慢慢抬起头来。

    “回小主子的话,小婢是因为怀念离世的玩伴,这才躲起来哭的。不过求小主之别告诉嬷嬷,要不然小婢肯定免不了一顿板子的。”说完她便止住了哭泣,眼眸中带着几分哀求的看着眼前这个粉妆玉砌、气度出众的男孩。

    听到这里男孩愣了一下,随即便笑嘻嘻的点头答应:“我当是你让人给欺负了呢,原来是悼念友人呀,难过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最是搞不懂你们家生子的那些条条框框了。”

    “放心放心,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也别告诉其他人我溜到这里来了,最烦那些时时刻刻都看着你的人了。就把今天当成咱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宛儿无法描述此时她心中的跌宕起伏,只是自顾自的嘟囔着:“秘密?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有秘密呢。”

    没听清宛儿到底在说些什么,男孩一脸兴奋的接着说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个秘密,你可一定要给我守好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

    宛儿有些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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