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温吞如水的日子。

    伊莎贝拉曾经摇摇晃晃,倚着那扇门,她刚学会了走路,摔得一身是灰,哭得泣不成声,委屈地呼唤:“爸爸——”

    “哎。”戴维应道。

    模糊的年幼回忆和眼前清晰的画面渐渐地重合,又氤氲了。

    伊莎贝拉伏在屏幕前,就像年幼时伏在父亲背上那样,委屈又安心地哭了起来。

    ……

    安妮躺在萨拉身边,替她将被子拉了拉。

    萨拉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她已经断续睡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几乎耗尽她的体力,她每次堪堪醒来,只来得及说几句话,又会很快沉睡。

    之前在急救当中,萨拉就已经用能力把白化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此刻她的及肩长发已经变成了白色,眼睛则是晶莹的淡粉色,她在洁白的病床上坐起来,整个人带着一种虚弱又纯净的美丽。

    安妮眼眶仍有些红,给她倒了一杯水:“你那种时候,还逞什么强……幸好最后熬了过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陛下和黎楚会有多内疚?”

    “对不起啦……”萨拉小声地说道,“我那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可以做,可以帮到陛下的,然后我就做了……”

    安妮道:“你现在还好吗?把病转移到我身上吧,你身体虚弱的时候,还是不要——”

    她们始终解除着伴生状态,安妮希望替萨拉分担一些病痛。

    “不要啦!”萨拉却立刻摇头拒绝了。

    安妮正想说些什么,萨拉道:“其实我觉得……我变好看了哎。”

    安妮:“……”

    萨拉抱住安妮,带着一点羞涩地说:“我变白了,我终于比亲爱的白了呢……而且粉红色的眼睛诶!粉红色哎!我感觉变成了超级稀有的美人儿……”

    安妮无奈地戳了戳萨拉的额头,道:“……你啊。”

    萨拉抱着安妮傻笑了好一会儿,问道:“啊,我睡了很久吧,稀里糊涂的。头儿呢?他又救了我一命,我估计下辈子都得跟着他干了……”

    安妮迟疑了一瞬,而她的迟疑被萨拉察觉到了。

    萨拉的笑容不由得一滞,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妮拍着萨拉的后背,轻缓地说道:“陛下出去后,尚没有回来。他和赤王在千米以上的高空,通讯也被切断了,马可和情报组暂时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她说完后,两人静了片刻,气氛有些沉重。

    “陛下……会回来的。”萨拉说道,“他答应过的事情,还从没有爽约过。他可是陛下啊……黎楚呢?塔利昂呢?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萨拉说着,挣扎着下床,在地上略一踉跄。

    安妮扶住了她,萨拉带着歉意亲了亲安妮的脸颊,说道:“亲爱的,我是sgra的首席治疗师兼后勤组的组长,这种时候,理应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知道。”安妮说道,“我不会阻止你,不过,总得有人替你举着输液瓶。”

    ……

    “黎楚先生,晚餐时间到了。”巴里特将晚餐放在黎楚身边的桌子上。

    他们把沙发茶几全部搬到黎楚身边,生怕他硬生生站在那里,就这么熬着。

    黎楚自嘲道:“我又不是望夫石。”摆了摆手,回去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塔利昂与马可交换了很多情报,将伊莎贝拉和戴维的消息告诉了黎楚。希望右世界成功和真实世界接壤的好消息能够改善他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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