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安静的有些下人。只有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其余的却是什么都没有。桌边坐着一个面貌平凡无奇的中年男子。这样的相貌,扔到大街上直接就能融入人海中再也看不见了。但是这人却长着一双精芒内敛的眼睛。一看到他,叶盛阳和裴冷烛立刻就一左一右将谢安澜和陆离挡在了身后。谢安澜同样也感觉到,这是一个高手。
那人似乎没看到他们的戒备和警惕,含笑道:“没想到今日来的竟然是两位友。既然来了,便请坐下吧。”
陆离拉着谢安澜走过去,在中年男子对面坐了下来。那中年男子定定的打量着陆离,良久方才道:“两位友想要玩什么,随便你们挑。”着,伸手在跟前的骰盅上轻轻一碰。那骰盅立刻就朝着陆离这边划了过来。谢安澜伸手一拦,骰盅在她跟前不远处停了下来。谢安澜垂眸,漫不经心地将手收了回来。
痛死了!
中年男子好奇地打量了谢安澜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赞赏的笑意。
陆离抬手将跟前的骰盅推开,道:“我不赌。”
“不赌?”中年人有些好笑地看着陆离,方才从楼下就是一路赌上来的,现在居然不赌?
陆离抬手,裴冷烛将方才他赢来的那对银票都送了上来。陆离直接将银票从桌面上滑了过去道:“我要一个人的命。”
中年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离道:“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花钱买命?有意思。特别是,花的还是从我的赌坊里赢的钱。况且,你身边有这几个人,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你杀不了的?”中年男子指了一下叶盛阳三人,继续道:“实话,如果这三位联手都杀不了的人,在下只怕也做不到呢。”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叶盛阳三人的身份。
却是,如果连叶盛阳三人联手都杀不了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们想要杀这个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必定是十分惨烈的。该不会是这个今科探花打算刺杀皇帝吧?
陆离似乎没有听出他的拒接,直接开口道:“我要令狐垣的命。”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陆离,包括叶盛阳父女三人和谢安澜。他们可是知道陆离找他们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令狐垣的,现在怎么又花钱找别人了?难不成是陆离对他们的能力不放心?
只听陆离淡淡道:“高手难得,他们若是因为杀令狐垣死了,不划算。”陆四少显然也是很会算账的,为了这三个人他给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是一次性利用,那也太不划算了。相比之下,在多花一点钱找几个人一起干,顺便能够保下这三个人命也还是划算的。毕竟他的要求是五年,但是如果这三个人五天就死了。
好吧,如果五天就死了他可以不用付后面的帐了。但是陆四少不缺钱,他缺人。
中年男子似乎被气乐了,“陆大人,你的人是人,难道我的人就不是人了?”这得是人话么?他的人死了不划算,难道他的人死了就划算?想要杀了令狐垣不死人除非是他亲自出手。但是令狐垣显然还没重要到需要他亲自出手的地步。
“我付钱了。”陆离得心安理得,“你们不就是开门做生意的么?”
“我开的是赌场!”中年男子没好气的。
“呵呵。”陆离毫无意义地笑了两声。
中年男子突然盯着陆离的脸打量了半晌,若有所思地道:“我觉得,陆公子好像长得有些面善。陆公子是泉州人?”
陆离微微皱眉,看着那中年男子道:“阁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哪儿的人?”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那么,不知道公子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苏绛云的人。”
陆离摇头,他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无论前世今生,他都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陆离不知道,但是旁边的谢安澜心中却是忍不住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