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就开怼。

    街道左侧一面,人头涌动着,叫骂声不绝于耳的响起。我是最先冲进人群的,抬着胳膊挡了一下,还沒等反应过來,后背直接挨了两镐把子,当时感觉身体就飘了。

    大盆伸出左手,在我身体后面托了一下,让我稳定了以后,随后扯脖领子就将这人薅过來,咣咣两拳,直接闷倒。

    大皇子满脸是血,捡起镐把子,抬头直接面对两三个人,连瞅沒瞅,双手抡圆了镐把子,疯了一样的砸着。

    双方接触不到三秒,起码就有四五个已经被干倒了。

    何仔仔倒在地上,右手掐着半块砖头子,撇着嘴,完全打红眼了似的,对其躺在旁边的一个青年脑袋上,连续猛砸。

    “噗,噗。”

    两人将何仔仔围住,片刀紧跟着落下,奔其躯体,咣咣开剁。郭志亮离的最近,拎着裹着千斤顶的衣服,猛抡两下散开众人,弯腰左手抓住何仔仔的胳膊,却发现他胳膊软绵绵的,好像沒有骨头。。

    “起來。。”

    郭志亮喊了一声,使劲儿往上一拽,但何仔仔的手腕上全是鲜血,弄的皮肤太滑,郭志亮直接把他手表撸了下來。

    “嗖。”

    郭志亮拽下手表以后,用力过猛,身体趔趄着横移了一步,还沒等转身,就被镐把子抽在脖颈子上,当场倒地。

    大皇子依旧站立着,与一个跟他岁数相仿的长春战士,相互扯着脖领子,一人一下的互砍着,互砸着。

    街边上,围住我的人最多。

    而我都看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冲过來,脑袋上,胳膊上,后背上,就接连遭受重击。我拎着皮带,瞬间被砸在了地上。

    “啪。”

    大盆薅着我的脖领子,单手拎起将近一百四十斤的我,随后一步靠在车门上,用身体挡在了我的前面。

    “噗嗤。噗嗤。.......。”

    就这么一个动作,大盆身上起码挨了四五刀,有捅的,有砍的。

    “啪。”

    大盆身体死死挡在我的前面,出手急稳,一把薅过來一人的头发,胳膊肌肉隆起,直接奔着车窗怼过去。

    “嘭,哗啦。”

    这人脑袋直接插在了汽车的副驾驶里。

    “噗嗤,噗嗤。”

    大盆抢过这人的军刺,连捅两个。

    “轰。”

    人群顿时轰散。

    大盆浑身是血的站在原地。

    “起來。”

    我费力的喊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根镐把子,大头戳着地面,努力让自己站直身体,随后突然举起镐把子,咬牙说道:“操.你.妈.的!!咱谁要跑,谁是儿子。來,接着干。”

    喊完,我拎着镐把子,一步一晃的追了出去。

    “踏踏踏.......。”

    对伙蜂拥而散。

    “嗡嗡。”

    警笛声响起。

    满是黑色雪水的街道上,我们五个,或站着,或躺着,都在剧烈的喘息着。

    地上鲜血斑驳,残破的凶器,四处散落。

    “吱嘎。”

    警车停下,派出所的民警推门走了下來。

    “噗咚。”

    我一头扎在了地面上,肚子里的鲜血,泚泚往外冒着。

    “嘀铃铃......。”

    裤兜里,我的电话响起,是马小优的短信,上面写道:“你不说今天回來么,。怎么还沒到,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