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妈,你只心疼爸爸,不心疼我啦,我在学校学习也很累的啊”,说着蹦到女子的身边,手臂挽上她的臂膀,把脸放在她的肩上。

    女子摇摇头,笑的无奈,那宠溺包容的模样令莫莎莎心酸的同时也恨透了她,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大度包容,明明有着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能把父亲迷得死去活来的,却不知道乘胜追击,逼迫父亲承认她们,也好过躲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她曾经无数次的对母亲哭闹过,但母亲每次就抱着她陪她哭,每次都是同一句话来搪塞她:莎莎,这是我们的命啊,只要你父亲他还在意我们母女我就足够了。

    命吗?她莫莎莎从不信命,是她的,就算是死,她也要抢过来。

    她总是这样自私,因为她那可笑的懦弱,她莫莎莎就要永远当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吗?永远不能正身,冠姓玛丽。

    她永远忘不了当她告诉母亲父亲答应她接她们两人离开这里时,母亲脸上的苦笑,母亲的懦弱源于对父亲的爱及敬仰,相反,她极聪明,只一句话,她就明白她们正大光明的出现是用另一个女人生命的陨落换来的。

    当时她说:“莎莎,一辈子那么短,能活着就已经不易了,非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她当时将母亲最爱的青花五彩盘口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小心翼翼的活了十七年,我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而已,你的懦弱让我看不起,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妈妈”。

    当看到母亲脸上滚落的泪水,她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但她从不后悔这样做,也是时候点醒母亲了,不要总是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

    她也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二十年的岁月,唯有女儿是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她无奈的叹息,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岁:“可怜了那个孩子,你们,能不能别伤害她”。

    这下,莫莎莎是真的被气笑了,她讽刺的看着面前美貌不减的女人,“我和她究竟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可笑的宽容大度别用错了地方,再说了,就算我愿意放过她,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女人眼底闪过了然,显然很清楚那人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蹲下身子捡着碎掉的瓷渣。

    莫莎莎抽回手,笑的不露痕迹,“我去洗手”,便闪进了厨房。

    “你……终于来了”,莫欢语看向那正襟危坐的男子,目光希冀又有些紧张,手指紧紧的捏着围裙。

    “嗯”,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开双臂把她圈进怀里,他的身上带着些凉气,但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眼睛有些涩,但她忍着把泪憋回去,抬起头用最美的微笑面对他,“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待会儿你可要多吃点”。

    “嗯”,回答她的依旧是男人冷淡的声音。

    这样就够了,她还在奢求什么呢?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但男人身后站着的两个冷面保镖生生让那份和乐打了个折扣,莫莎莎低头喝了口汤,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害怕死亡,她的这个爸爸,怕死怕的要命,甚至在和母亲滚床单的时候,都不忘让人守在卧室的四角,宁愿让人听墙角让母亲尴尬,也不会让自己置身一丝一毫的危险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至华灯初上,客厅里亮着一盏灯,并不明亮,却颇显温馨。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猫叫,低呜的如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到,费多摩向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一个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费多摩身边,无论任何突发情况都能第一时间不让费多摩受伤,另一个保镖从腰间掏出手枪轻而迅疾的朝落地窗边走去,挑起纱帘一角,冷厉的目光在一片漆黑中寻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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