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岑是爱我的,明明是你母亲迷惑了他,他亲口对我说过,他爱的人始终是我……是我”。
云锦低头,单手擎住贝希的下巴,逼迫她面对自己,“到现在了,你还在自欺欺人”。
眼眸一厉,贝希挥手打掉云锦的手,冷蔑的大笑道:“对,我是自欺欺人,所以我亲手杀了他,放他和你母亲到地狱里团聚,我把你母亲肢解扔在了原始森林里,被蛆虫日夜咀嚼,我把你父亲的尸体冰冻在寒潭里,因为,只有他死了,才永远不会离开我啊”。
云锦浑身冷沉的气息渐重,几米之外都感受到了,罗格缩着脖子嘀咕:“老大原来还有这这样的过去啊……”。
“我父亲的尸体在哪儿”?
“你想知道吗?可是我偏偏不告诉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那样,就再也没有人和我抢他了”。
手指寸寸收紧,云锦冰蓝色的眸子渐渐染上血红。
米挲不可置信的倒退,为什么会这样,他心中高贵温柔的母亲怎么会是云锦口中那么可怕的样子?
女人眉目狰狞凶狠,大口大口的喘息,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意。
可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都终究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啊。
“噗通”一声,米挲跪在地上,低下了他曾经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头颅。
“哥,我求求你放过母亲吧”。
……………………
那些尘封的过往、那些爱与失去、得到与背叛都随着乔心离开的脚步而永远的留在那里,乔心牵着江如飞,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出宴厅,傅衍玑和南宫钰跟在她的后边。
此时已是午夜两点,出了正厅阴风阵阵袭来,星月寥落,昭告着这个夜晚的不太平。
一辆轿车忽然停在几人面前,车门打开,冷酷高大的男子推开车门走下来,走到傅衍玑面前恭敬垂首:“少爷”。
傅衍玑点点头,拉开车门,将乔心和江如飞一起塞进去,当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时,目光闪了闪,却并没有说什么,南宫钰冷哼了声就朝车里钻去,牢牢的霸着乔心。
傅衍玑苦笑一声,自动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白奎正要发动车子离开,一女孩突然出现拦在轿车前面,白奎看了眼少爷,很自觉的熄了火。
女孩跑到后窗前目光殷切的望向车里静坐的少年,眼泪都快出来了。
“简弗,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学校了吗”?为什么他要和这少女一起离开,那她呢,她们曾经一起呆过的学校呢?难道对他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
江如飞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使得人看不清他眸中的任何情绪。
“帮我向爱尔德大师说声对不起,我学习音乐,只是想让心儿开心,让他失望了”。少年淡漠的声音听来蓦然决绝,又含着一丝刻骨的绝情。
手指覆上车门上的窗户开关,车窗上扬,封闭,彻底隔绝了少年沉静隽秀的容颜。
“不……”,惠安雅子大力的拍着车窗,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啊,你怎么能如此绝情的弃我而去……”。
尾气喷洒而来,汽车绝尘而起,带起的狼烟喷了惠安雅子一脸,她怔然的站在那里,猛然意识到什么,发疯般朝车子追去。
跑的太急,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牙唇紧咬,泪眼婆娑的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简弗……”。
谁的叹息在耳边响起,又是谁温柔的扶起她,沉沉的声音带着对沧桑人生的感悟与透彻:“别追了,不是你的终究不属于你,这孩子太执著,人生终究不会太平,随他去吧”。
带他离开的那日他就知道,这个眉眼温和清润的少年眉心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