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绝色女子身上,少务肯定是被其蛊惑了,但少务不是这种人啊,当年连命煞都未能魅惑得了他,如今离开巴国三年,怎么就变了呢?

    想到这里,瀚雄的感觉就更委屈了,甚至是满腔郁忿。师兄难道就这么不信任他吗、也不信任从小栽培至今的少廪吗?就算少务想另立新君或者暂时不想禅位,难道他和少廪就会兴兵逼宫吗?只要有少务本人在,巴国也不可能有人叛乱成功。

    少务对自己没有这种信心,对他人又没有这等信任,所做出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寒心啊!瀚雄没带任何随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彭山求见少务。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在赌气,就是要让少务看看——我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来的。

    少务见到了瀚雄,笑呵呵地赐座,厅中的座位并不分君臣,就是很随意地并肩而坐,他率先问道:“我说过,不日就将返回巴都城。师弟怎会这么着急,先到这里来了?”

    瀚雄的脾气还挺冲,此刻心中正有郁忿呢,反正也豁出去了,直着脖子道:“既然主君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弟,那就请屏退左右,我有些话想私下问问。”

    少务一摆手,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厅中只有兄弟二人。瀚雄也不客气,如竹筒倒豆子般,将心中的疑虑全说了出来,质问是一句接着一句,最后道:“师兄,你为何要这样?若是猜忌我和少廪,明说便是!若是少廪有失德、失政之处,你只要一句话,我立刻就把他绑来彭山!”

    少务怔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拍了拍瀚雄的肩膀,发出一声长叹道:“师弟,你我是过命的交情。想当年,是你和大俊替我遇险,大俊不幸殒命,而你身受重伤、侥幸逃生。身为巴君,我疑忌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疑忌过你,今日却是你在猜疑师兄我呀!”

    瀚雄也是硬着头皮来了这么一出,本就没有太多底气,听少务如此说话也有些发懵,不自觉间气势就弱了好几分,但仍如赌气般地问道:“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少务反问道:“你若无私心作祟,又怎会这般责问我?无论是对巴国的臣民还是对我的兄弟而言,我所做的这些事,有哪一件是不对的、是不应该的吗?”

    这倒是个很严肃也很严重的问题。少务任命沿途城廓与关防的将领,若是换成别人来做,那可能就是心怀不轨的异动了,但对于国君本人而言,这完全就在他的权责之内。谁也不该对这种行为本身提出什么异议,唯一需要商榷的,就是他任命的人合不合适?

    而少务的任命有很恰当的理由,他不仅是为了褒扬那些立有大功的壮士,同时也是将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才提拔到更重要的职位上。而被换下来的官员也没有被削爵撤职,而是根据其任期内的表现另做安排,所以少务一路上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至于少务新纳一女子,这种事情恐怕也轮不着瀚雄这位外戚来管,瀚雄未免操心过头了。少务已为君多年,纳妃是自己的私事,欲立谁为正妃也是如此。不论是巴国的臣民还是少务的兄弟,比如虎娃、盘瓠,哪怕是当年的大俊复生,又能指出哪件事是他不该做的吗?

    见瀚雄一时语结,少务又说道:“我外出时结识了一女子,名阿盐,欲立其为正妃,号盐后。但是并没有你担心与猜疑的那些事,我到彭山来就是为了等她,如今阿盐已至,我不日即将返回巴都城,并传位于少廪。正想下令召你前来商议禅位大典之事,你却已经来了。”

    瀚雄是负气而来,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气势就被少务给打了下去,结结巴巴地低头道:“师兄,事情就是这样的吗?”

    少务没好气地答道:“不是这样,难道是你想的那样?……你的质问我解答完了,我倒想好好问问,你又是怎么回事?……假如真是你想的那样,你又打算怎么办?

    少廪是我的儿子,假如他真有不肖,而我想拿下他,他在拒穷关时便可拿下,还会让他返回巴都城继续主持国事吗、还用得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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