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特别诱人的香气,使人一闻到就食欲大动。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馋,简直连肚子里的馋虫全都被勾出来了,就算刚刚吃饱也会莫名觉得很饿,特别渴望吃到那散发出香气的食物。而这香气并没有飘散开,只飘到了隔壁的小屋中,虎娃和盘瓠正在那里。

    虎娃和盘瓠知道山爷在煮肉,他们馋得呀,一个劲地咽口水,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了山爷的声音:“虎娃,盘瓠,你们俩过来。”

    盘瓠从语气中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晃着尾巴跟着虎娃小跑着进了山爷的屋中。山爷又吩咐道:“我正在煮肉,要出去一趟。你们帮我看着,不许偷吃!”

    山爷说完话就走了,但那釜中的肉汤却一直冒着小泡、保持着微微沸腾的状态,香气浓郁不散。对于这一人一狗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享受与折磨。肉香是这么好闻,能勾起这么强烈的食欲!能感受到向往与渴望,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假如有人无论吃什么都食不甘味,便能真切地体会到这个道理。

    这么好吃的东西却吃不到,他们不能吃也不敢吃,当然更是一种折磨。时间过了不久、但是感觉却很久,山爷又走进了屋中,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想吃吗?”

    孩子和狗都咽着口水用力地点头,山爷笑道:“刚才不让你们吃,是因为肉还没煮好。现在已经可以吃了,这些肉本就是为你们煮的,端回去分吃了吧。”刚才还在微微沸腾的肉汤,说话间竟然已经凉了下来,变得温而不烫恰好可以食用。

    虎娃和盘瓠吃得这个舒服呀,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莫大满足。盘瓠这个狗东西有点记吃不记打,它仿佛已经忘了白天吃了这种肉闯了怎样的祸,刚才守着肉汤能忍住已是太难得了。等他们吃完,天色已入夜,半轮明月升上了天空,群山环抱的村寨中景物仍依稀可见。

    若山又在小屋门前说道:“虎娃,你先睡觉吧。盘瓠,你出来跟着我走走。”

    身为一条狗的优点,就是它不会问山爷为什么要这样,很听话地跟着走了。山爷领着盘瓠缓步而行,在月光下绕着村寨转了好几圈,但他的样子却不太像遛狗,因为盘瓠也是用两条腿直立行走,这既是在消食也是在等待药性发作。

    最后留下的那些妖禽肉,也是最为精华的部分,经过了若山的法力炼化,药性变得更温和也更为精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股热流在盘瓠的体内缓缓升起,那种躁动的力量与情绪又出现了,虽不如白天那般猛烈突然,却更加强大充沛。

    但盘瓠却没“发疯”,白天已经受到了教训,他知道不能也不敢,就得这么忍着。若山当然感觉到了它的变化,将这条狗带回村寨、让它蹲坐在祭坛前,又吩咐道:“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将内心中的躁动压制住,好好感觉那种宁静,希望你能找到那种心境。”

    这番话其实已超出了盘瓠所能理解,但若山也没指望它能完全听懂。狗没有别的心思,只要它在这种状态下真能端坐不动,就等于做到了。至于它能否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获得修炼中进入初境的体验,就只能看机缘了,谁也强求不了。

    盘瓠倒是听懂了山爷要它坐着别动,虽然感觉挺难受的,但它还是照做了。这时水婆婆从月色中走来,伸手隔空指向盘瓠。只有盘瓠自己清楚,白天它并不是失足落下了屋顶,而是被水婆婆隔空打下来的,此刻它又感受到了那种神奇的力量。

    但水婆婆这次并不是让他沉睡,盘瓠能感觉到体内那股躁动受到了某种压制或引导,当它能够清醒地端坐不动时,情绪也渐渐恢复了平静,身体的冲动渐渐回归那力量的本源。这就像一个人感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劲,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当然也很难受。

    而盘瓠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识,渐渐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感觉与感受那无形力量在体内流转,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它感应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隐约听见肠胃蠕动以及血液在全身流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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