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到南荒后的第一位大巫公,族中还有熟悉往事的长者知晓这个名字。

    山黎婴就是后来人人谈之色变的“凶兽”九婴,而九黎五部大巫公竟然皆不知情,这话说出去谁信啊?斩杀妖邪是异常凶险之事,最好要搞清楚其来历、掌握其擅长的种种手段,才更有把握。然而伯羿出发之前,竟没有人告诉他这些。

    有可能九黎五部大巫公确实不知情,看他们震惊的反应也不像是作伪,可是伯羿已将事实揭穿,便让他们想解释都不好解释了。别说是丹朱等人,就连几位大巫公带来的九黎随从皆一脸惭愧之色,他们看向各位大巫公时,也带着困惑和怀疑的目光。

    山黎狻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帝子大人,我等确实不知此情啊,事先绝无隐瞒之意。山黎婴这个人我听说过,但也仅限于闻其名。他的确是我山黎部迁居至此后第一位大巫公,但那毕竟已是三百多年前的往事了。”

    丹朱就这么看着山黎狻,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你等若真不知情,也无可怪罪之处。但既让我派人助黎民斩杀妖邪,所掌握的妖邪情况,就不当有所隐瞒。”

    五位大巫公皆低头致歉,飞黎赤咳嗽一声,很惭愧地说道:“我们等事先绝没有想到,那凶兽九婴,竟是当年的山黎婴,多谢帝子大人宽仁,只是,只是……”

    重华开口打断吞吞吐吐的飞黎赤道:“只是此事如果传出去,恐成丑闻,作恶虽非你们几位大巫公,但也绝不会因此感到脸上有光。不论那九婴是何来历,反正众人皆知他是凶兽,如今已被伯羿大人所斩,这个秘密就不必让更多人知晓了,对吧?”

    飞黎赤低头道:“是的,恳请帝子大人成全!”

    重华看了丹朱一眼,似在征求意见,丹朱并没有说什么。重华又扭头对五位大巫公道:“帝子大人会为你们保守秘密,在场的侍从亲卫,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但你们应心中有数,不要忘了今日之恩德。”

    五位大巫公当然知趣,立即起身跪拜,感谢丹朱、重华以及在场众位贵客的宽仁。水潭边几位大巫公带来的九黎诸部的随员,也一起跪拜表达感激之意。

    丹朱摆手,命众人全部起身,器黎部的大巫公器黎干又吞吞吐吐地说道:“帝子大人,重华大人……伯羿大人方才喝破九婴身份,我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丹朱目光一闪道:“何事?”

    器黎干有些战战兢兢地答道:“此番请求伯羿大人出手斩杀的妖邪中,有一只名叫凿齿的凶兽,其来历比较复杂。它曾是我器黎部迁居至此的第一位大巫公器黎吞所培饲的本命蛊虫。在器黎吞生前,凿齿已开启灵智;器黎吞辞世之时,便放它自由,使它成为一名神将。

    凿齿为神将后习性若山中大妖,占据洞府修行,禁止黎民进入其盘踞之地,渐渐已脱离掌控。但它的确没有主动进犯过黎民村落,其恶行不彰,或许不必将之斩杀。最好能将之击败并令其发誓臣服,九黎诸部自知如何处置。”说话的同时,还以神念解释了一番什么是神将。

    重华皱眉道:“这种事,部首应该早说!……如今伯羿大人已深入南荒,如何再通知他呢?”他对器黎干的称呼并非大巫公,而是按中华之地的习惯称为部首,其中自有微妙的差别。

    飞黎赤赶紧插话道:“有办法的,我那只飞蜈自会告诉伯羿大人。”

    几位大巫公面带惭愧之色解释了一番,其实谁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但又不好追问,伯羿怎会知道九婴便是当年的山黎部大巫公山黎婴?或许是猜测吧,毕竟九婴已经暴露了九黎巫士的身份,根据传说中的种种蛛丝马迹不难做出推断。

    彭山幽谷中,玄源摇头道:“果如夫君所言,这几位大巫公还有埋伏,并未说出全部的实情,如今不得不吐露了一点。那些妖邪之中,出身与凿齿类似的神将,恐怕还不止一位。但无论如何,凡人想欺瞒仙家,多少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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