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天气渐渐炎热,正是棒冰的销售旺季,因而庄子里格外的忙碌,而秦少游则是举着大蒲扇,躲在槐树底下,一脸郁闷和惆怅。

    太平公主有些日子没来了,真是见鬼了,那个小财迷,按理来说,隔三差五就该出现了啊。

    为此,秦少游故意克扣了一些送去公主府的分红。

    他原本以为这位李寡妇一看到收入减少,必定要勃然大怒,然后怒气冲冲地跑来兴师问罪,可是谁知,还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真是见鬼了。”这句话,秦少游优哉游哉地躲在树荫之下,已经不知说了多少次,这不科学啊,钱少了还不来,王法何在。

    索性……他躺在藤椅上,叹口气:“明日再少送一些去试试看。”然后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这里的日头好,这样的炎炎天气,在这庄子里的小池旁,躲在树荫之下,睡个午觉,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等到秦少游一觉醒来,却见一个大脚妇人过来道:“县公,县公……”

    秦少游睁眼:“敢问娘子是谁?”

    这妇人道:“陈长史的婆娘啊……”

    秦少游想起来了,陈杰那孙子很郑重其事地介绍过几次,不过庄子里的人多,秦少游记不得了,他忙是嘻嘻哈哈地道:“陈娘子,不知所为何事?”

    妇人道:“方才洛阳有人快马送来了一封书信,我家男人见了,叫我送来。”

    信……

    秦少游很久没有收过书信了,按理来说,这个时代应当很容易结交笔友的,不过他太懒,懒得和人打交道,每日蜷在这里,颇有死不悔改的宅男风范,他忙是起身接过了信,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

    这居然是上官婉儿的书信,虽然没有具名,可是上官婉儿的字,他却是认得的。

    上头只有短短一句话:“临淄王请封孟津。”

    秦少游禁不住发抖。

    卧槽,这是釜底抽薪啊。

    李隆基,你这孙子,真不是东西,你封了孟津,老子去哪里?

    一下子,秦少游坐不住了,这绝对不是小事,只是……又有疑问出来了,临淄王不是有封地吗?临淄……临淄……临淄就是他的封地啊,他为什么还要请封?

    带着这个疑问,秦少游二话不说,道:“备马,去洛阳。”

    若是那孙子当真封来了孟津,秦少游只好在这老槐树下上吊了。虽然朝廷会给他其他的封地,甚至为了补偿,还可能给予一些更丰厚的赏赐,可是秦少游在这里经营日久,这孟津好不容易在秦少游手里变了模样,每日大笔地钱财入账,难道跑去别的地方种地去?

    这是秦少游的底线,绝不能触碰,所以秦少游必须去洛阳,把事情弄清楚,而且绝不能让李隆基那小子得逞。

    倒是这时,有熟人来了。

    李令月。

    李令月气势汹汹,一见到秦少游,便大叫道:“完了。”

    秦少游目瞪口呆:“我大孟津,当真要完?”

    李令月苦笑,道:“谁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会知道?”

    秦少游比她笑得更苦,将上官婉儿的书信拿出来,李令月看过之后,不冇忘冷笑:“上官待诏倒是清闲得很哪。”

    秦少游要吐血,都到了什么时候,这都要完了啊,你居然还能争风吃醋,你犯得着吗?他忙道:“事情可以挽回吗?”

    李令月的脸又拉了下来,道:“问题就棘手在此,临淄王很快就要迎娶突厥公主了。按照规矩,李隆基那小子一旦娶了公主,就算是成人,他现在是临淄王,乃是郡王,朝廷必定要升格他为亲王的,而他的身份毕竟不一般,乃是本宫胞兄的‘过继之子”胞兄曾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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