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早已消失殆尽了。

    群臣都没有做声。

    韦家内部,也早已是吵闹不休。

    今日韦氏在宫中设宴,韦家大大小小的人,来了不少,韦玄贞、韦弘敏、韦安石,这些韦家的重要人物,在赐了几杯酒水之后,俱都心事重重。

    韦氏抬起凤眸,她的身躯在颤抖,其实从得知了韦正德死了之后,她便总是没来由的总是抖动,她身子疲倦了不少,不过现在,却还是抢作镇定,她抬眸,压着嗓子道:“你们现在很担心?担心……这是理所应当的,谁不担心呢,姓武的那个贱妇,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哼……她还给杨石封爵,真是好算计啊,一方面,是宣告天下,告诉别人,杨再思已经成了她的左膀右臂,一个侍中尚且如此,其他人,难道不会人心浮动吗?另一方面,则是借着这个,来试探本宫,她是想看看,本宫是不是会反对,又当如何反对,这个女人,心机深不可测,做的许多事,更不能用常理来度之,很不易对付,你们说,本宫该不该反对呢?”

    韦玄贞只是冷着脸,他不肯发言,只是阴测测的看向韦弘敏。

    起初的时候,韦氏非要提拔韦弘敏不可,反而韦玄贞这个堂堂国丈,反而灰头土脸,他心中不满,却碍于女儿的面,不敢做声,如今韦家内部,早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韦弘敏身上,再大家眼里,这一切都是韦弘敏的干系,他故意不做声,就是想要看看这韦弘敏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韦弘敏只是漫不经心的喝着酒,不置一词,他现在说的任何话,都可能遭致群起攻之,某种程度,他有了宰相之名,已经没有宰相之实了。

    韦安石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头苦笑,也不敢轻易发言了。

    面若寒霜的韦氏似乎留意到了韦安石的举动,便道:“安石,你来说说看吧,本宫,该反对吗?”

    韦安石忙道:“若是放任此事,只怕那武氏得寸进尺,武氏非等闲之辈,既然此举是试探,今日能封杨石,明日……”

    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个。

    一个小小的侯爵不算什么,可是假若朝廷放任不管,甚至予以承认,那么接下来,就会有许多的杨石出来。

    今日可以封爵,明日就可以封官,而一旦如此,接下来将发生的就可怕了。

    人活在世上,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高人一等吗?而当洛阳那儿,也可以使人多一个晋身阶梯,那么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可想而知。

    韦安石说出了问题的根本,所以绝不能纵容下去。

    韦氏当然能明白韦安石的意思,而事实上,这个杨石的封爵,让她如鲠在喉,于是她接下来问:“那么如此,安石以为,理当如何?”

    是啊,既然问题很严重,那么当如何解决呢,就算要反对,那也该有一个办法不是吗?

    韦安石不吭声了。

    他无计可施。

    韦家的子弟,也俱都沉默。

    不是他们不肯尽心竭力,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反对,当然可以,可是既成事实已经造成了,就算反对,有没有效用呢?最后的可能,只是隔空的骂战,把朝廷拉到了神策府的级别,反而会让人耻笑。

    单凭骂战的战斗力,关东的那些士族,可一点都不比冇朝廷的御史们要差,更不必说,朝廷的御史,未必也肯卖命,谁知道将来韦氏还能不能稳如磐石呢,韦家一倒,就要秋后算账了,按着武则天的传统手法,这笔账会算的很恨。

    朝廷直接不予承认?这里头牵涉到的,又是礼法的问题,大唐的礼法中,上皇比天子还要高上一等,确实有敕封的权利,反对无效。

    当然,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就是索性将武则天干掉,这样做虽然简单粗暴,却很是有效,只是,武则天已经巩固了洛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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