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可以少挪借一些,五军府这儿,能减少开支就减少开支,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下官也不是来化缘的,而是希望议事堂那儿,通过几个法令,当然,下官知道,若是没有殿下的点头,议事堂那儿,只怕也过不了。”

    秦少游见他成竹在胸,不由道:“郑侍中莫非已有了应对之法。”

    郑荣道:“自然是有,既然要扩军,反正扩的绝大多数,都是五军营,五军营本就驻在卫州,那么要采购的军需,何不如就地采买?如此一来,就省却了许多不必要的运输开销,除此之外,一旦法令颁布,下官……”他眨眨眼,对秦少游不禁带着谐趣的意味道:“实不相瞒,下官,已经将五军营附近的一大块地,贱价买了了来,只要法令一出,到时候,这河南府相关的商行,还不赶紧到那儿去开设工坊,以供军需,臣算了算,卖地的话,是一笔收益,还有税赋又是一笔收入,五军府那儿,明年的压力,大可以减缓一些。”

    郑荣终于图穷匕见了。

    不过他这个办法,倒是很实在。

    现在五镇那儿倒是有一些工坊,可是眼下却还没有形成规模,毕竟许多设施还不完善,商贾们虽然做好了准备,却还没有直接把钱砸进去。

    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就来个法令,反正军需是五军营采买,做些强制规定也没什么,到了那时,那些供应五军营的工坊,就不得不搬去卫州了,要开设工坊,就需要土地,郑荣把主意打在土地方面,而且一旦开设,这可是供应二十万军马的军需,所需的人员极多,还可以带动卫州的不少相关生业,你要造军服,就少不得需要布匹和皮具,那么一个军服的工坊,边上就少不得得有在发纺织和生丝的加工作坊,布匹出来,总要染色,那么染坊也就有了,那刀枪剑戟,也需要钢铁和木料,总而言之,到了那时,将会有许多商贾聚众而来,五军府明年的税赋,则可以大大增加。

    秦少游听罢,不禁笑了,原来郑荣打的是这个主意,这家伙,也算是老谋深算了,从前的模式是,神策府挪了钱粮送到五军府那儿,而显然,郑荣并不满足于如此,靠人接济,当然不如自己有造血能力更好。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颇有意思,至少能解一些燃眉之急,而且……确实对于五军府有益,对五军府有益,那么就对秦少游来说,也不算什么坏处。

    所以秦少游沉吟了片刻,随即道:“这事儿……倒是可以,只是神策府和议事堂那儿,却还是需要去打个招呼,否则,那边只怕是要骂娘的。”

    郑荣笑了:“下官已经下了拜帖,去见王贤侄,和杨贤弟,今夜只怕就要和他们洽商此事了。”

    秦少游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只怕是全部都谋划好了的,想必也料定了冇自己会同意,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秦少游苦笑:“罢,既如此,你先去说说,若是那边点了头,便可顺水推舟,若是他们不肯,本王就出面罢,郑侍中的事,其实也是本王的事,本就不分彼此,既然是好提议,自然是要赶紧办了的好。”

    事情总算落定,虽然郑荣知道,真正的阻力理应不是在秦少游这儿,可是秦少游既然给了个准确的答案,他也就心里轻松了,便呷了口茶,笑道:“殿下,长安那儿,似乎动静很大。”

    毕竟是侍中出身,当然也不可能眼光只局限于五军府,现在反正时间还有空余,索性就说一些闲话。

    秦少游点头:“韦后现在是以退为进,上皇圣明,她如此见缝插针,反倒让韦家人进退失据了。”

    郑荣苦笑,道:“殿下,其实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少游笑了:“郑侍中,你我还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吗?”

    郑荣淡淡道:“其实……问题的根本,从来就不是韦家啊,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假若问题出在韦家身上,事情倒是好办了许多,古往今来的那些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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