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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家是一等勋贵,已有百余年,荣耀和权势早已超过了藩王。这样的人家,子弟们自幼耳熏目染便是如何保有家族尊荣,每位嫡子身边都会有专人教导,所学的东西不会比皇子差出多少,甚至可能更多。

    展怀据说是闽国公年逾四旬才生下的小儿子,比起世子展忱和驸马展愉小了十几岁,那时闽国公已把部分军权交给了展忱,因此比起年轻时有了足够的精力和空闲去栽培这个老来子。

    这样教导出来的展怀,又怎会是信口雌黄,口无遮拦的黄口小儿?

    那么,方才他借着评论战马,流露出来的要入主中原之意,便不是随口说出。

    展怀是故意这样说的!

    霍轻舟倒吸一口凉气,如今的他对于展怀而言只是一个囚犯,一个可以利用的肉票。可展怀为何还要对他说这个?要知道但凡听到这番话的人,都能洞悉展家的野心,展怀只要咳嗽一声,那跟在身后的二十多名死士便能在眨眼之间杀人灭口。

    可是展怀却是主动告诉他的,随他去揣摩。

    展怀既然敢把这种隐秘的事情告诉他,也就是断了他的后路。

    霍轻舟感觉似有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要么从了展怀,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感觉让霍轻舟很气愤,他觉得展怀就像是吃霸王餐的嫖客,不从?那就自尽吧。

    霍轻舟又想骂娘了,可偏偏此时此刻不适合破口大骂,而且,但凡是穿著整齐的时候,霍轻舟是不讲粗话的,他是翩翩佳公子。

    他望向展怀,那双桃花眼却像一对利箭,目光犀利。

    “展怀,你让我和你演戏,我也配合了,你还想怎样?”霍轻舟冷声质问。

    展怀微笑:“你在我的手上,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可我却还要想与你交好,霍兄,你学富五车,定然猜出了我的意图,对否?”

    霍轻舟咬咬牙,这就是强权。正如展怀所说,他现在被展怀握在手心里,展怀想把他搓成圆的还是方的,都只凭展怀的心意,而他的生死也是同样,展怀让他生,他便生;展怀让他死,他便死。

    展怀不愧是带过兵的,和武将打交道,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霍轻舟气得咬牙切齿,可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痛快淋漓。

    或许,这种痛快不是来自他自己,而是因为展怀。

    如果他是展怀的朋友,也会很欣赏展怀的行事手段吧。

    可惜他不是,他也不想和展怀这种人做朋友,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最好是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展怀有所交集。

    展怀想要让他合演一出戏,怕他不答应,便先把他绑来,像驯养畜牲一样,消耗他的精神,饥饿他的体肤,当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展怀三言两语便让他就犯了。

    而现在也同样,展怀想要利用他,便把他带到山里,身后是二十名如狼似虎的死士,跨下是久经沙场对展怀熟悉的战马,他敢肯定,只要展怀一声呼哨,这匹叫青峦的马便会一声长嘶,把他从马背上甩下来,说不定还要再跺上几蹄子。

    所以在展怀看来,此时的他就是一个面团,能让展怀任意揉搓的面团儿。

    他见过驸马展愉,如果说展怀是一团恣意飞扬的烈火,那么展愉就是一块玉,华美而温润的玉。

    同胞兄弟,性情却完全迥异。

    霍轻舟宁可眼前面对的是展愉。

    至少,展愉为按常理出牌,而展怀,他简直就不是人!

    霍轻舟恶狠狠地瞪着展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不答应!”

    展怀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就像是上元灯会上的孩子,看到了一盏好玩的兔子灯,或许,此时的他在展怀眼里就是那盏新鲜有趣可又价廉物美的兔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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