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就已有了秀才功名,何以来这里授馆?倒不如在家苦读几年,或许举业有成呢?”

    杨秀才倒是为叶少年惋惜,看他戴着纶巾,自然是秀才,一般来这儿授馆的,多是中了秀才之后,却屡屡名落孙山的,这才万不得已地寻一些其他的生业,少年这个年纪,实在不该荒废了学业。

    叶少年没有辩解什么,随口道:“那独木桥太难了,索性放任自流。”

    杨秀才不由哑然失笑,看少年眼眸清澈透亮,却是陡然地觉得这个少年的心思有些深。

    此时,又见少年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不由道:“叶贤弟在看什么?”

    “你看。”叶少年指了指下头一个衣衫褴褛的挑夫,一手抱着一个扁担,似乎是在等生意上门,一手却像是抱着一本书,很用心的在读,以至于有人想要上前给他寻点生意,看他认真,也是望而却步。

    杨秀才张望,不由感叹起来:“说起来也怪,这里人人都念着钱,偏生人人又都如尧舜一样捧着书读,叶贤弟,你说,这些人来此,只是为了做工,那读这样多的书做什么?固然进了工坊薪酬高一些,可是如此多的人孜孜不倦,真是……怪哉。”

    叶少年回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的茶盏道:“要凉了。”

    杨秀才低垂眼眸一看,这才哑然失笑,这茶上来,竟忘了喝,便呷了口茶,正待要说话,谁料这叶少年突然道:“那么为何我们要读书呢?”

    “啊……”杨秀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道:“我们是圣人门下,当然要读书。”

    叶少年便摇头道:“不对,我们学四书五经,说穿了,不过是为了功名罢了,为何这么多人用心苦读,孜孜不倦?其实不过是有人鲤鱼跃龙门而已,你看,同样是读书人,从前他还是你的同窗,可是你还是秀才,他却一跃进士及第,从此登上了天子堂,成了人上之人,敢问贤兄看,这足够激励你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