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客抬举得这么高?最多也就是传奇、野趣罢了。”

    说到此处,不禁自嘲地摇头,“后来才懂司马子长的良苦用心,这是在告诉天下读书人,何以为——‘士’!”

    “豫让‘士为知己者死’,刺赵襄子为智氏复仇。”

    “荆轲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还有要离、聂政、专诸,这些春秋死士,无不在告诉后人什么才叫‘士’!”

    “告诉后人,‘能事者’身背的责任!”

    “士者,不但要能其事、专其事,还要奉献其事!!”

    说着看向富弼,“相公说奕是无双国士,可是一个谓死之‘士’,还何以称‘士’?”

    不等富弼反驳,唐奕又道:“远的不说,只说当下!”

    “奕身边有一武人黑子,十余年间出生入死,护我左右。一句吩咐,二话不说,削发入辽,是为死士!”

    “邓州厢营,五百悍勇,以一敌十,至死方休,是为勇士!”

    一抖司马光的那“可为”二字。

    “司马君实明知这二字一出,他在辽朝凶多吉少,却仍不迟疑。这才叫士大夫!这才叫国士无双!”

    “甚至周四海这个一生功利的商户,得朝召唤,也是七十岁高龄抬棺北上,丝毫不疑。这才叫士!”

    “可现在,相公却说,奕为国士,不可犯险?”

    “对得起这个‘士’之称谓吗!?”

    富弼一阵惭愧,“大郎说的是......”

    转脸一想,不对啊。怎么让这小子给绕回来了?

    却闻唐奕又加了一句:“相公若真当奕为无双国士,那就不要拦我。这一趟只有我能去,也只有我能办成!”

    ......

    ————————

    唐奕从福宁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一出来,就见殿侧一角,一个小脑袋正探头探脑地往这看。

    看清是谁,唐奕不禁笑了,拐了个弯,缓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正是福康。

    福康哪还有心思与他说这些,眉头拧到一处,“怎么没去考?”

    唐奕罢考,外面还不知道,但在宫里却是已经传开了。

    “呃......事发突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福康一听,眼圈就红了,“你,你,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唐奕慌了,“你哭什么啊?一个破殿试,考不考有什么区别?真有急事。”

    “那你现在回去考!”福康板着脸,一副她作主的样子。

    唐奕无语道:“我的傻丫头,哪有那么简单。我要是回去了,你父皇可就做蜡了。”

    “那......那怎么办啊?”这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就下来了。

    “别哭,别哭,跟你说个事儿。”

    唐奕只得玩小心思,转移话题,“我又要入辽了,三日之后。”

    “啊?”果然管用,福康一下就愣住了,也忘了哭。

    “又去做甚?”

    “去把咱老祖宗的地收回来!”

    “危险吗?”

    唐奕不答,“想不想出份力?”

    福康神情暗淡,“我一个女儿家能出什么力?又不能和你一起去。”

    唐奕笑道:“帮我个忙。”

    “什么忙?”

    “绣面旌旗!”

    “好。”福康一口答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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