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命官,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饿死在城外,不如,不如我们给他们一点粮食,其他的事情等到以后再说,您看怎么样。”听到曾长史的话,刘刺史慌忙点头道,就好像是看到糖果的小顽童一样。

    “哈哈哈.......

    哼,好笑,实在是好笑,这建州乃是我们的建州,这粮食乃是我们的粮食,凭什么朝廷就凭借一张圣旨就让我们将这一切让给他们,简直是妄想,告诉你,只要某活着一天,任何人休想将一粒粮食送给他们,当然了,如果刘使君想要大发善心的话,不如将自己的俸禄贡献出来,说不定那些灾民会想着你的好,将来在朝廷上面说你一些好话,你看如何。”曾长史笑了两声后,猛的神色一变,满脸怒容的向刘刺史怒斥道。

    让人怪异的是,如果是别处的州长史敢如此和刺史说话,不说被刺杀狠狠教训一顿,可一通斥责也是免不了的,而在这个时候,这一州之主,按理来说应该是威风八面的一方诸侯,听到曾长史的话,却像是顽童被严父给训斥一般,吓得满身大汗,还立马就站了起来,乖乖的听着曾长史的训斥。

    “啊.......是某错了,曾长史教训的是,某一定紧闭城门,绝对不让一个灾民进城,也不让一粒粮食出城,还请曾长史千万息怒。”刘刺史颤抖的答道。

    可能是对于刘刺史如此回答颇为满意,那曾长史脸上的怒容渐渐退去,又一次换上那淡然的神情道“嗯,不错,就是应该这个样子,某曾经听你们汉人说过,当官就要为百姓做主,您身为我建州刺史,一州之主,更应该时刻将我建州子民放在心上,而不要想着别人如何,再说了,别人如何,有何我建州有何关系。”

    说完这番话,曾长史缓缓起身,在刘使君的恭送下,向外面走去,而大堂上面,其他的刺史府官吏,在曾长史离开后,也尾随着他,像是随从一样全部离开了,一时间,整个大厅就剩下满脸铁青,即悲愤又颓然的刘使君一人在这里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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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外十分,建州城外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零零散散的闪烁着一些火光,偶尔有一些人在这里穿梭而行,剩下的大多数人都默默的坐在这里,满脸像是死人一般的神情,毫无生气,就连最应该天真烂漫的孩童,此时也在各自父母的照顾下,默默的躲在火堆旁,不发一语。

    不是因为他们不会说话,而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浪费,他们不愿意动而已,这次被安排道简直就食的灾民有五千人,和其他州县比起来并不多,原本他们还以为自己走运了,不用和更多的灾民去抢夺食物了,没想到到了这里后,不仅没有想象到的吃食和稳定居所,居然连城门都进不去,想到今天白天的遭遇,许多老人和女子纷纷痛哭了起来,而他们的哭声让那些孩童也忍不住啼哭了起来,一时间,原本还稍显寂静的空地,哭声一片。

    任何时候,又脆弱就会有坚强,这就是人的本性,就在大多数人为了自己能否活下来而感到迷茫和悲戚的时候,有些人却在努力的想着如何活下来。

    “大郎,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城中那些狗日的东西不开门,我们的粮食早就已经吃光了,幸而这建州的天气暖和一点,还有一些野菜可以吃,可如果在这么坚持下去,要不了几天,这几千人能继续活下去的可就没有几个了,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你难道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大家都活活饿死吗?”一个火堆处,围着数十个汉子,这些人即使饿得皮包骨头了,可那浑身上下的精神,比起别人却要强得多,而此时,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其中一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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