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戒备肯定加重了,所以,按照狄御史的吩咐,今晚我们……….”

    “不出去了是吧,你们怕死,奴家不怕死,找不到段郎君,奴家活着也之上一个行尸走肉而已,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和他一起死在一起才好。”周兴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婉儿将手中擦得雪白耀眼的宝剑收入鞘中,脸上泛着冷意的说道。

    “苏娘子请自重,这世上不仅你一人关心郎君,我们身为郎君的心腹,更不希望郎君出任何一点意外,可现在事情未明,我们如果就这么白白牺牲了,真的到了用到我们的时候,谁来救助郎君,再说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这两晚已经将敌人的营地探察了一遍,根本毫无发现,如果敌人真的抓住了郎君的话,肯定会用他来威胁我们开城投降的,怎么会毫无动静,所以,根据某的判断,郎君现在肯定还是安全的,只是在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而已。”听到苏婉儿这近乎于嘲讽的话语,即使以周兴的城府也忍不住反驳道。

    周兴这番话说完,苏婉儿没有在开口,仿佛是认同了周兴的观点,也仿佛是他心中期望真的会这样,仰着头,通过窗口看向外面的天空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屋中瞬间陷入了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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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段简,居然欺骗某给他传递情报,要知道这可是丢命的事情,他居然就承诺事成之后,请我倒如意坊看一场苏娘子的‘天魔舞’,实在是小气,不行,到时候肯定要给他讲讲条件,最起码也要让苏娘子陪我喝顿酒,如果能够来个春风雨露就更好了。”

    深夜十分,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原本暖和的天气,此时也变得有些寒冷了,这个时候,无论是城外的天道教叛军还是城中的唐军,都躲在了被窝中呼呼大睡,唯有一人,在这个时候,行走在漆黑湿滑的小道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倒霉的闫明,闫明今天晚上又一次的偷溜出了营地,前往扬州城而来,这一次他不是为了追寻什么大火球,为了好奇心,而是为了一个交易,一个让他难以舍得,心痒难耐的交易。

    在段简醒了之后,为了治疗自己的伤势,也为了能够快速的返回到扬州城中,他特意和闫明攀谈了起来,一个是多年商场上的老狐狸,一个是涉世未深的小宅男,不多久,段简就将闫明一切给搞清楚了,就连他的祖宗十八代给差了个一清二楚,至于小时候几岁尿床这种事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从这点可以看出来,段简在后世商场上的成功是绝非偶然的。

    了解了闫明的家事和经历之后,段简觉得闫明就是自己最好的利用对象,先不说闫明为人善良,就凭他是闫家子孙这个条件,也让段简确定了他肯定会帮助自己的,有了判断之后,段简终于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了,经过一番巧舌如簧的攀谈和商量后,终于将闫明给忽悠的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他趁夜将他在这里的消息通报给扬州城的唐军,而代价是花魁苏婉儿的独人舞。

    因此,经过了几日后,闫明又一次到了扬州城下。

    站在不远处,看着扬州城那高高耸立的城墙,闫明犹豫了半天,终于坚定了决心,向城下走去。

    “砰砰砰……….”

    寂静的深夜,扬州城那紧闭多日的大门被人给拍醒了,一瞬间,驻守在城头的唐军瞬间有了反应,无数火把在这个时候,将正扬州城上下照耀的仿佛白昼一般,原本躲藏在黑影中的闫明,一瞬间,暴漏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就像是后世想要逃狱的犯人,却被无数探照灯照耀着一般。

    那场景,在今后的几十年,都让闫明难忘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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