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一直在这儿?”林崇明看着一地的烟头,皱了皱眉头。

    凌墨没有回答他的话,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揉着眉头道:“早上有个会议,你替我准备一下资料。”

    之前他的声音有些低,林崇明没发觉有什么异常。现在他再开口,才发觉他的声音的嘶哑到了极点,灯光下疲惫的面容异样的潮红。

    他没有应他的话,皱紧了眉头道:“阿墨,你生病了?”语气虽然是疑问,但是却是肯定的。

    凌墨垂着头翻着文件,淡淡的道:“没有,我很好。晚上替我约民丰的谭总,这次的合作还需要谈谈细节。”

    林崇明的眉头皱得更紧,没有说什么,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他太了解凌墨,倔强的时候就跟一头牛似的。知道他不会去医院,出了办公室他便给倪潼打了电话。

    倪潼值班才下班,接到电话后立即赶了过来。强制让凌墨测了体温,竟然是39度,他气得直大骂:“你还记得工作啊?我看你这样子是想将自己玩死,要真想死也不用那么折磨自己,从你这凌氏的楼顶上跳下来,绝对省事得多。”

    作为一个医生,看到自己折磨自己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身体发肤都受之于父母,不知道珍惜自己身体的人,还不如早点去死,这样还能省了很多资源。

    一边骂着,一边拿出了带来的药给凌墨输液。凌墨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好像生病的人不是他似的。

    倪潼像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凌墨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伸手揉着眉心。

    今天的凌墨太反常,倪潼唠叨够了,正想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却突然沙哑着声音道:“如果她在别人的身边能幸福,我就算放手又如何?”

    倪潼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这事,愣了愣,没有说话。

    凌墨呆呆的看着手背上透明的针管,过了好一会儿,伸手从西服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呆呆的看着里面小小简单的指环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喃喃的道:“出国前我就买了它,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就是那么多年。”

    他从第一次见面便买了这戒指,却没有想到,会将它带在身边那么多年。

    小小的指环款式很简单,当时买的时候,他才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这枚戒指,是他藏在心中小小的秘密,情窦初开,带着小小甜蜜的秘密。后来他出国,它曾陪伴着他渡过一段孤单寂寞的时光,可再回来时,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窗外是大片的阴沉,他的身影在明亮的吊灯下更显落寞。倪潼的心中没由来的有些压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送了吧,她一直以为你冷血,解开这心结,以后,各自幸福。”

    凌墨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突然惨然的一笑,用力的捂住胸口喃喃的道:“各自幸福,各自幸福……”

    倪潼还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师傅最近有事,上下班都是萧子萧自己开车。过了这么几年,C市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交通,高峰期堵得那一个叫天怒人怨。看着前面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萧子萧不耐烦的敲着方向盘。

    这都堵了有半个小时了,竟然只移动了一百来米,真不知道这里的交警是用来干什么的。她垂头看了看时间,又开始不耐烦的敲打着方向盘。

    早上有一个会议,下午的行程也排得满满的,明天还得出差。再继续这样堵下去,会议是赶不上了。

    拿出手机给陈助理打电话,听到她说她在高架桥这边,他吸了口冷气,“那边已经堵死了,没有个把小时是出不来的。好好的你怎么到那边去了?”

    “我这不过就想去水榭那边买早餐吗?谁知道会度得那么厉害啊?”萧子萧无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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