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关公子的事,都是婢子不好。”

    宁修心中不由得苦叹。像这样的婢女从小就被灌输主家大于一切的思想,就像大明朝的百姓从一出生就被灌输君父大于一切一样。

    正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大明也正是靠着这套伦理纲常来维系统治的。

    宁修知道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他也无力改变,只能尽其所能的做好自己。

    “实在不行你便每晚在屋里侍候吧,你便睡在外间,放心好了我不会碰你的。”

    谁知石榴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道:“宁公子,奴婢知错了,此举万万不可啊。”

    宁修有些发懵。这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宁修还是没有真正成为一个古人,他不知道像石榴这样的“家生子”(奴仆之间生的孩子)从小就活在主人的淫威之下,完全不可能有独立意识。

    在他们的人生中主人就是一切,而他们跟主人之间有着一道鸿沟绝对不能逾越。

    故而当宁修提议让石榴睡在外室时,她会做出如此反应。

    他叹了一声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你免不了要受到那管家的打骂。”

    宁修说的也是实情,他能护得了石榴一时却不可能次次都护着她,唯一的办法是让石榴按照管家徐贵的话“服侍”自己。宁修又不愿意碰石榴,让她睡在外室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

    石榴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旁人提起的。我要出去一趟,我回来前把床铺收拾好。”

    说罢宁修一振袍衫,踱步而出。

    出了别业他便往魏国公府而去。

    这一次他自然是要和徐怀远洽谈合作开设织布作坊的事宜。虽然双方都有意合作,但一些细节还需要敲定。

    那门官见宁修来了,陪着笑脸凑过去道:“宁公子且随我来,我家二公子说了宁公子来不需要通禀,直接请去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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