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桃夭》他还未念完,就被姬昭撵到了门外。不过从那天晚上过后,他就坚持叫姬昭这个小字,然后……姬昭一次也没应过。

    “听闻四叔要离开,妾身特意前来送行,”姬昭走到元朝德面前,从身后的青萍手里取过一个檀木雕花盒,双手呈到元朝德面前,“此次四叔远道而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四叔多多见谅。听闻四叔几个月后就要与周家嫡女成婚,妾身特备下一对龙凤暖玉送给四叔,祝四叔与未来的弟妹举案齐眉,夫妻恩爱。”

    “三嫂客气了,”元朝德如今只要是看到姬昭便觉得心头火起,所以尽管姬昭送他珍贵的暖玉,他也只当她是在做戏,于是皮笑肉不笑的接过檀木盒,递给身后的随侍,看也不看便道,“谢三嫂。”

    姬昭也不介意他此举的无礼,微笑着站到旁边,摆出一副我不打扰你们兄弟二人交谈的态度,仿佛再贤良淑德不过。

    元文淮看了看姬昭,又看了看那个被元朝德扔给随侍的檀木盒,犹豫了一下后便开口道:“四弟,听闻这对玉佩乃是姬家先祖跟着先祖爷打天下时得到的好物……”

    “三哥不必解释,三嫂慷慨赠送如此珍贵之物,四弟十分感激,”元朝德打断元文淮的话,语气硬邦邦的道,“四弟定会好好珍藏这份礼物的。”

    见四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元文淮有些尴尬的朝姬昭看了一眼,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四弟的态度,暗暗松了口气,盯着元朝德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话比较合适了。

    “王爷,赵无妄先生求见。”

    “快快有请,”元文淮松了一口气,用显得过于热情的语气道,“上茶。”

    赵世诚走进屋子里,觉得广平王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热切,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向来擅长掩饰情绪的他神情如常的上前几步道:“在下赵世诚见过广平王、點王、广平王妃。”

    元朝德看了眼赵世诚,知道他是元修能的人,当下便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二哥的谋臣,我倒是不曾听过你的名字。”

    “下官不过一介庸臣,殿下您不曾听过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赵世诚明朗一笑,“今日能得见三位殿下,便是下官的荣幸。”

    “嗤,”元朝德嗤笑一声,“二哥派你这么个不起眼的人来给三哥贺寿,是瞧不起三哥还是怎么的?”

    赵世诚仍旧笑道:“下官来之前王爷便说了,他与广平王殿下的兄弟情谊不是送什么礼来多少人就能表达的,这份感情是藏于血脉中,而不是流于表面。”

    姬昭眉梢微动,随即仍旧沉默的站在一旁。

    元朝德不以为然的抽了抽鼻子,不过因为有姬昭这个让他看不顺眼的女人在场,他也不想说过多的废话,客气几句后,便离开了。

    他离开以后,姬昭把给汀王预备好的礼物交给赵世诚,表达了身为弟弟的元文淮对元修能这个哥哥的敬爱与尊敬之情后,才让赵世诚离开。

    “灼华……”元文淮见姬昭要离开,忙开口道,“这次有人送了一盏漂亮的琉璃灯来,夜里我们一起赏灯吧。”

    “不必了,王爷。我对这种身外物并不感兴趣,”姬昭回首道,“另外有件事必须告诉王爷,出嫁前父兄替我取小字琬琰,灼华这个小字,王爷还是不要再叫了。”

    什么灼灼其华,宜室宜家,她姬昭从来就不是宜室宜家的女人。既然名不副实,这个名字还是不要得好。

    元文淮怔怔的看着姬昭的背影,半晌才喃喃道:“琬琰……也是挺不错的。”

    时值秋末,赵世诚一路疾行,就连半路上因为受寒咳嗽不断,也没有减缓回汀州的速度。他撩开车帘,看着前面的尽秋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赶车的马夫道:“过了这座山,就是汀州地界了。”

    马夫笑着道:“是啊,听说尽秋山风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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