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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绯笑得更欢,神采飞扬地说道:“我会酿酒,我给长公主殿下带些我酿的梅花酒。”

    此刻,端木绯的脑子里全被公主府的白梅所占据,心想着:这梅花可不仅能酿酒,白梅上的雪水收集起来泡茶也是极好的,梅花还可以做点心……

    封炎怔怔地看着她灿烂的笑靥,眼睛有些发直,也就说,他也可以喝到蓁蓁亲手酿的梅花酒了。

    砰砰!

    封炎心跳不由加快了两拍,如擂鼓般回荡在耳边,一瞬间,热气由心口急速蔓延开去,他的脸颊一下子又红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前方骤然传来了如闷雷般的击鼓声,一下接着一下,如雷声阵阵,连绵不绝。

    旁边就有一道声音高呼了起来:“有人敲登闻鼓了!”

    四周随之骚动起来,那些路人争相告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神情激动:

    “这些个举子还真的去敲登闻鼓了啊!”

    “大盛这都十几年没人敲响过登闻鼓了吧!”

    “是啊是啊!”

    一片喧哗声中,端木绯怔了怔,朝前方鼓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了,长安右门外设有登闻鼓,是百余年前由太祖皇帝所设,让普通百姓可以击鼓鸣曲申冤。为防止无端刁民的恶意上访,按照大盛律例,如击登闻鼓者若无功名,先廷杖三十。

    大盛已经有十几年不曾敲响过登闻鼓,今上登基以来,更是头一回!

    “咚!咚!咚!”

    鼓声还在一声声地传来,周遭的人群彷如一锅被煮沸的热水般沸腾了起来,后面的人激动地蜂拥而来,如海浪般朝长安右门的方向走去,人流彼此推搡着往前走,整条街道都越来越拥挤嘈杂。

    “小心!”

    眼看着一个中年妇人朝端木绯挤来,封炎想也不想地出手把端木绯往他这边拉了拉,用他的身体挡住后方的人。

    端木绯踉跄了两步,一手扶着奔霄的脖颈,方才稳住了身体,直觉地说了一句:“多谢封公子。”

    封炎此刻方才感受到触手的软嫩,蓁蓁的手小小的,那么细腻,柔嫩,温暖,与他的满是糙茧的手不同。

    这是蓁蓁的手!

    封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轰!

    仿佛有什么被点燃了一般,封炎只觉得脸颊更热了,更烫了,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

    “咳……我们回……赶紧过去吧。”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又流连了一瞬,便放开了端木绯的手。

    二人一马顺着人流的方向朝长安右门走去。

    此刻,长安右门外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二三百名学子聚集在那里,四周还有更多围观的百姓。

    忽然,击鼓声停止了。

    “学生有冤!”

    一个举着木槌的灰衣举子站在最前方的登闻鼓旁朗声高呼道,情绪高昂。

    四周静了一瞬,紧接着,他身后的那数百名学子也齐声胡喊道:“学生有冤!”

    那整齐划一的喊声如雷般,令得空气都为之一震。

    “咚!”

    灰衣举子又高举木槌敲了一下,继续道:“学生要状告长庆长公主荒淫无度!”

    “学生要状告长庆长公主荒淫无度!”后方的学子们再次重复道。

    这义愤填膺的怒斥声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骤然劈下,惊得四周围观的百姓以及守在登闻鼓旁的锦衣卫皆是面色大变。

    这罪名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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