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个蛮夷粗俗无礼,不知廉耻,浪荡不羁……如何是良配!舞阳,你放心,母后决不会让他们如愿的!”皇后狠狠地咬牙,眸底深沉幽暗。

    “母后……”舞阳抬手抱住了皇后,此刻方才知道皇后用心良苦,眼眶微酸。

    舞阳定了定神,对着皇后正色道:“母后,婚姻大事,儿臣不想因为有枝节就草草决定,更不想日后和安平皇姑母一样,与驸马不合,别府而居……”

    她宁缺毋滥!

    “舞阳!”皇后皱了皱眉,想劝舞阳,却被舞阳打断。

    “母后,您听儿臣说,”舞阳坚定地说道,“儿臣也不想和亲,但是儿臣是大盛的公主,如果真得需要和亲,儿臣不会把责任推给底下的妹妹们!”

    她不会逃避和亲,但是前提是为了大盛的和平,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一己之私!

    舞阳的眸中清亮明澈,胸有沟壑。

    皇后心绪起伏不已,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舞阳又与皇后说了一番体己话,好不容易才把皇后劝回去休息。

    皇后走后,舞阳独自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沉默不语,直到端木绯和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外面的夕阳落得更低了,宫女手脚利索地点起了一旁的宫灯,又给舞阳和端木绯重新上了热茶,屋子里一片恬静安详。

    端木绯坐到舞阳的榻边,陪她说话。

    “舞阳姐姐,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她轻轻拍着胸口,语气中犹有几分唏嘘与后怕。

    舞阳慵懒地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微微一笑,玩笑地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绯妹妹,等本宫好了,我们再出去玩,算是给你压压惊好不好?”

    端木绯被她逗得噗嗤一笑,“舞阳姐姐,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她眨了眨眼,故意以猜测的口吻说道:“舞阳姐姐,我听说,哮症很多是有诱因的,像是花粉,尘埃,动物的毛发……你可是不小心闻到什么了?”

    舞阳眸光闪了闪,苦笑了一声,道:“本宫自小就对栀子花粉过敏。”说着,舞阳的眸色微沉,似乎想到了什么,跟着扬声唤了一声,“青枫。”

    青枫在外间应了一声,立刻就挑帘进来了,对着舞阳屈膝行礼。

    “青枫,你去院子里找找,找一个大红色的香包……”舞阳随口吩咐道。

    青枫领命出去了,屋子里又静了下来,一阵晚风自窗外吹来,吹得窗边宫灯里的火光跳跃不已,连带这屋子里也明明暗暗,透着一丝无声的凝重。

    静了几息后,舞阳又道:“今早,本宫来永春宫时,把昨天母后送的香包也带上了,一开始没什么事,后来就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本宫发现不对,就把那个香包给扔了,可惜晚了……”

    她已经撑不下去了,直接就倒在了庭院的地面上……

    橘红色的火光映在舞阳的眸子里,激烈地跳跃不已,她的眼眸看来亮得惊人。

    端木绯慢慢地轻啜着茶水,嘴角微抿,没有说话。

    不多时,青枫就急匆匆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色的扇形香包,香包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

    “绯妹妹,你替本宫闻闻看……”舞阳吩咐青枫直接把香包给了端木绯,然后就挥手示意青枫退下了。

    端木绯把那香包捏在手上,凑到鼻尖,细细地一闻,一股熟悉馥郁的香味就钻入鼻腔。

    端木绯眯眼细品了一番后,肯定地说道:“舞阳姐姐,这是牡丹花。”和昨天皇后派人送来的那匣子香包的气味一模一样。

    舞阳从端木绯手里接过了那个香包,也放到了鼻尖轻轻一嗅,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说了一声:“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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