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先把人请进去说话更合礼数。

    慕炎根本就不耐烦应付谨郡王,他急着去见端木绯,漫不经心地笑道:“王爷是要出门吧?请王爷自便就是。我们是来看马球的。”

    “……”谨郡王皱了皱眉头,差点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当然知道四公主、端木绯等人来自己家打马球的事,可这也不过是小辈们一起玩玩而已。

    如果说慕炎是为了未婚妻跑来看马球,那岑隐呢?可从没听过岑隐莫名其妙地跑别人府上看马球的!

    谨郡王眼角抽了抽,多看了慕炎一眼,总觉得慕炎没说真话。

    没错,来看马球什么的,怎么听都有些儿戏。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说的,那还差不多,由慕炎和岑隐到来,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谨郡王果断地下了马,若无其事地笑道:“反正本王也没什么事,干脆与岑督主、摄政王一道吧。”

    谨郡王对着身后的长随使了一个眼色,长随立即意会,连忙去通知了门房。

    有贵客登门,谨郡王的朱漆大门大敞了开来,门房以及丫鬟婆子站在两边恭迎贵客。

    “两位请。”

    谨郡王伸手做请状,亲自迎了他们进去,在心里对自己说,慕炎他肯定是记恨自己借病告假,不给他面子,所以假借看马球为借口,过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病了。

    偏偏自己也是倒霉,正好让慕炎撞上自己要出门,被抓了个正着。

    这下麻烦了,他装病的罪名肯定是脱不开了。

    谨郡王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似的,沉甸甸的,暗骂慕炎卑鄙,自己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拉着岑隐一起来。

    是不是只要今天自己没有应对好,接下来东厂就要来抄家啊,拿自己来杀鸡儆猴?

    谨郡王越想越觉得是如此,越想越慌。

    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一边迎着两人往里边走,一边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本王一早起来时人还有些不太舒坦,现在倒是好了一点,本来想出去骑马透透风。”

    话语间,三人走过大门后的庭院,一路朝着郡王府的东北角而去。

    慕炎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慢慢地摇着手里的折扇,转头对岑隐赞了一句:“这郡王府的格局、景致还不错。”

    岑隐颔首道:“错落有致,藏露得当。”

    一路看来,这郡王府布置得华贵雅致,四周的亭台楼阁、廊榭桥舫、山石花木等等看得人目不暇接,庭院里,满庭花开,争妍斗丽,建筑与周围的草木花卉彼此映衬,恰到好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炎赞王府的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说给谨郡王听的,可是谨郡王却是惊得差点没瘫软下去,琢磨起慕炎的言下之意。

    “哪里哪里!摄政王和岑督主谬赞了。”谨郡王僵硬地赔笑道,右眼皮直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安平长公主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那公主府也是精挑细选的,比郡王府占地更广,也更恢弘华丽,他这郡王府哪里入得了慕炎的眼。

    除非……

    谨郡王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某种可能性。

    等等!

    慕炎他该不会是想要抄了自家,然后把这府邸给充公了,作为他登基前的潜邸吧?

    谨郡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

    他后悔了!

    哎!谨郡王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何必要从众告假呢,反正他的差事不上不下的,何必要跟着那伙人一块儿闹呢!闹了本来也得不了什么好,现在反而还要给自己惹祸!

    谨郡王心里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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