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吕嘉问也又从太府寺下各个衙署抽调了数百名厢军,都配备了捎棒绳索,随时可以出动去执行强迁了。

    而高俅却在这个时候返回了开封府……

    “你去派人看紧了州北大营!”吕嘉问思索着说,“特别是那几个刺头,一定牢牢看好了!

    高俅也派人盯紧了……这厮如果敢坏本官的大计,本官铁定饶不了他!”

    高俅再怎么得宠也是个芝麻大的武官,如果让吕嘉问捉住了把柄,发动御史弹劾他,哪怕赵佶要护短,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吕本知说道:“爹爹,孩儿这就去安排。不过……动用厢兵去拆州北兵营,只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吕嘉问哼了一声,“为父当年做提举市易务司的时候,可没少动用厢兵!恁般刁民,就得和他们来横的!”

    如果州北兵营里面还住着不少禁军,吕嘉问真有些手足无措——厢兵看到禁军的长枪军弩自己就怕了,他这个太府寺卿总不能亲自抄家伙上去吧?

    吕本知却叹了口气,辞别了父亲出门去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和熙宁年间是不一样的。当时神宗皇帝支持新法,而当今的官家……有钱挥霍就行了,至于这钱从哪儿来的,他恐怕是不在乎的!

    而武好古只要能给官家搞了大笔的钱财,自家的老爹就很难坐稳太府寺卿的位置。

    带着满腹的心思,吕本知就往撷芳楼而去了——虽然他老爹让他派人盯着高俅,但是这事儿哪有和太原来的石炭商人夏宇田见面重要?

    这位夏大财主想要买扑下石炭场一部分业务,这可是几十万缗的大买卖!为此人家给出了三万缗的好处费,还包下了撷芳楼的花魁赛飞飞(赛过白飞飞的意思)陪吕本知牵手……

    而吕本知也没白拿人家的好处费,真的借着父亲的名义给负责石炭场的官员说了话,分出三分之一的石炭买卖给这位夏大老板了!

    今天吕本知就是要去向夏宇田报喜的,顺便再牵牵赛飞飞的凝脂白玉一样的小手。

    ……

    “高大郎,武大郎的亏空有多少?”

    高俅到了开封府后,连家都没回,就直奔了小潘园,去找上了急得团团转的潘孝庵。

    潘孝庵当然是为武好古在沧州买了太多的土地而着急——虽然共和行现在很赚钱,但是真要一把亏出去几十万,武好古恐怕也得伤筋动骨了。

    万一周转不开,他这个当大舅子的真的能见死不救?

    “七十来万吧!”

    “多少?”潘孝庵摸了摸耳朵,惊讶地看着高俅。

    “七十来万缗!”

    潘孝庵摸了摸额头,“哎呦,这可如何是好?他怎恁般糊涂!高大郎,我们明天就一块儿去求求官家吧……”

    “可是武大郎说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潘孝庵默默算计了一下,“七十多万啊……等万家地产行的那420套房子的全款收齐了,他倒是能凑出那么多钱来。”

    “可他说一文钱都不用填,靠界河市舶司就能摆平了。”

    “胡说!”潘孝庵摆摆手,“界河市舶司一年能赚二十万就上了天啦,官家那边还要十万,他怎么填?”

    “可武大郎说有办法……只要能把吕嘉问赶走,一年七十万缗不在话下。”

    其实武好古并不是一年能用界河市舶司赚出七十万缗,而是能取得足够的现金流摆平窟窿。

    “把吕嘉问赶走?”潘孝庵背着手在自家的前厅里面走了几步,“难道他还在打官地的主意?”

    “大概吧,”高俅端起潘家仆人刚刚送上来的茶盏,喝了一大口云雾茶,“十一哥,现在太府寺的厢兵里面都有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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