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叔叔也不可忍了!

    “子宣,”安焘道,“我们不如一块儿向官家说明事情的缘由,揭发武好古、潘孝庵和高俅三个奸贼吧!”

    曾布横了一眼安焘,摇摇头道:“厚卿!我们可不能这样莽撞……官家护短,三个小人又奸诈异常,又是真的能替官家办事的小人!光靠上奏可打不垮他们,况且,他们背后还是韩忠彦和范纯礼。”

    的确,武好古和潘孝庵、高俅三小人,哪怕有赵佶护短,只要没有韩忠彦、范纯礼这些旧党文官帮衬,还是会被曾布、安焘一一打倒的。

    可是有了韩忠彦和范纯礼的支持,三个小人就不会被文官的唾沫星子淹死。曾布、安焘要打倒他们就得讲理了,而评理的裁判,很不幸,就是护短的宋徽宗。

    所以新党和这仨小人纠缠下去没一点好处,因为他们根本就缺乏斗倒这三个近幸小人的手段。

    曾布还在继续往下说:“三人中最难对付的是武好古!先帝曾经将武好古和纪忆视为将来之名臣,苏辙则视武好古为旧党之王荆公,范纯仁、程颐则视武好古为当事之大儒。可见此人绝不是一般的小人,而是有经世治国之才的小人。

    而且这段时间,你看他替官家替朝廷办成多少大事了?界河商市已经初具规模,半个都亭驿卖了100万不算还替朝廷开了一条大大的财路,沧州那边又买下了一百多万亩土地可以给御前骑士当作职田,还开办出了一个云台学宫给苏东坡主持……他如果有个进士出身,再年长上几十岁,难道不是可以和王荆公并驾齐驱的名臣?”

    安焘苦笑:“他要是进士就做不成恁般多的事情了。”

    宋朝虽然重文轻武,但是对文官的限制也是非常多的。首先就不允许文官大肆敛财,哪怕是合法所得,捞太多了一样会被御史弹劾贪婪。

    其次是不允许文官直接染指禁军兵权,慕容忘忧搞得兵学司只有区区500人,而且也不是完全受他掌握,现在照样开不下去。对了,现在武学,当年也一度隶属过枢密院的……武好古在界河养的“保甲”,又私招了那么多的御前骑士,要是换成文官早被弹劾得土头灰脸了。

    但是作为武官和幸近,同样的事情西军将门都干过,而且更加过分。

    安焘想了想,又问:“子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要先斗垮韩忠彦和范学礼?”

    曾布说:“我们先要保全吕望之!”

    “保全?”安焘问,“怎么保?”

    “保住吕望之的官身,”曾布说,“只有让吕本知把所有的罪名都扛起来,保住他老子。”

    安焘点了点头,“只是苦了吕本知这个孩子了……”

    “也不会太苦的,”曾布幽幽地道,“老夫也有办法安置他的。”

    曾布毕竟是宰相,又是多年的枢密,肯定是有办法的!

    安焘轻轻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曾布又道:“然后就是把武好古和韩忠彦、范纯礼两伙人分开。”

    “分开?”

    曾布吐了口气,“对!分开了,才好一一对付啊!”

    安焘皱起眉头:“怎么分?”

    曾布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四个字,“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子宣,你要怎么做?”

    ……

    “二郎,你和我说实话,吕嘉问是不是给你大哥陷害的?”

    同一时间,在韩忠彦的书房内,韩相公正在和自己的乘龙快婿武好文说话。

    同样官场沉浮数十年的韩忠彦也不是呆子,当然知道吕嘉问是叫人给算计了。而下手的并不是他的旧党君子,那自然就是武好古、潘孝庵和高俅这三个小人了。

    “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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