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忠也不得不承认,保忠打仗的本事真心不行啊!

    自打接任了右厢卓罗监军司监军使兼统军使后,仿佛就是个常败将军……不过这个常败将军却有屡北屡战的决心,总能在一次惨败之后,迅速稳定右厢军的人心和阵脚,为下一场惨败积蓄力量。

    而这一次,在确认了宋军从开封府调集了一只“弱兵”进驻兰州后,仁多保忠就又有了和宋军大战一场的决心了。

    虽然仁多安忠也不知道这个计划靠不靠得住——看仁多保忠过去几年的战绩,多半是靠不住的,但他还是开解保忠道:“统军,应是支持的。宋人这次多半是往河湟方向上用兵,咱们若是不出兵相助,溪赊罗撒就完了,溪赊罗撒一完,咱们右厢军就是宋人下一个目标了。”

    提到溪赊罗撒,仁多安忠就忍不住想埋怨保忠。实际上,溪赊罗撒和多罗巴二人是在保忠的默许下才起兵驱逐赵怀德的……哪怕在得到国主援助赵怀德平乱的命令后,保忠也故意拖延,造成溪赊罗撒夺取大权的事实。

    那个溪赊罗撒倒是铁杆的亲夏派,这点保忠没有看错。可是大宋朝廷不干了,眼看着就要三征河湟。

    而河湟吐蕃因为溪赊罗撒之乱陷入了分崩,根本不可能抵挡,西夏这边也还没从横山惨败之中缓过来。本来还可以维持的局面,现在变成了进退两难的困局……西夏不出兵,青塘吐蕃一定垮台,西夏出兵,又不一定能打赢。呃,考虑到仁多保忠屡北屡战的坚韧精神,打败的可能仿佛更大啊!

    就在仁多家的两兄弟低声交谈的时候,一面用党项文书写了“晋王,都统军”字样的白色大旗,已经出现在了前方的山口处,紧随其后的还有七八面大旗,猎猎卷动,然后才是一片跳跃的铁盔上的红色羽毛。到了最后,才看见源源不断出现的骑甲士,簇拥着年轻的晋王嵬名察哥,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是铁鹞子!”仁多安忠呼喊了一声,满满的都是惊喜。

    晋王察哥带来了大批铁鹞子骑兵!

    铁鹞子是始建于元昊时期的重骑兵,早年间员额只有3000人,但却是西夏军队的核心主力。这支骑兵装备了青塘瘊子甲和最上等的好马,马匹也全身具装,箭镞难破,是这个时代最精锐的重骑兵之一。每每被用于冲锋陷阵,是西夏军中能够一锤定音的武力!

    虽然在元昊之后,这支以父子相传的世袭模式选拔战士的重骑兵渐渐衰弱,但是在西夏军中仍然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旦铁鹞子骑兵大量出现,也就意味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要打了。

    现在嵬名察哥带来了至少1000名铁鹞子,就说明他要在西线同宋军大战一场了。唔,至少嵬名察哥想要传递的信息,就是将要和宋军大战!

    在离仁多兄弟还有几十步的地方,嵬名察哥已经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仁多兄弟和麾下的众将,也连忙下马上前行礼,大声呼喊:“恭迎晋王!”

    察哥朝着他们哈哈大笑:“诸位何必多礼?俺察哥和你们恁般生分么?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仁多保忠也豪爽的一挥手,回头对自家的甲士大声道:“直娘贼的,还等个甚?赶紧把整猪整羊好酒好茶,都挑过来,伺候好大王带来的铁鹞子儿郎!”

    几个手下轰然应诺,掉头就朝城内奔去。

    察哥笑道:“统军提到好酒,某家倒是带来了几坛子酒中仙,这可是天下第一等的烈酒,清澈如水,浓烈如火,喝上几两就得酩酊大醉了。”

    “几两就醉?”

    “是啊!”察哥笑道:“大家伙都来尝尝,今儿一定不醉不归!”

    “好好好,”仁多保忠笑着,“某家虽在卓罗城这个偏僻山城,却也听过酒中仙的大名,今日正好尝尝。喝过酒中仙之后,某家就领着右厢儿郎去会一会从开封府来的宋国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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