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是他母后为他争的,他不能忤逆了母后。但是又不想让兄弟们以身犯险,只好归还东海郡了,原以为是万全之策。他的隐忍,加上刘庄的仁厚就造成了今日的悲剧。遗憾的是我们发现这个的时候已经晚了。刘疆至死都不愿意揭穿他母后的谋局,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原本都是好心的,结果却是令人那么的悲痛。
但凡能成就江山霸业,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又怎么会少得了谋划和布局?权和谋自古就是一体的!没有谋再多的权都会失去的!所谓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帝的宝座自古都是万千鲜活生命的鲜血灌注出来的!在江山皇权面前,个人的情感又何其的渺小。刘疆自然是懂的这个道理的,所以他退让了。沈魅的离去更让他看淡了一切,原以为退出了就可以避开一切了,命运却不愿意放过他。
“母后,您还记得当年鲁国租入的事情吗?那个租入是刘鲤交出来的,他又是沛王的人。”
“那怪不得了!母后当年是疑心过,但却没有深究,看来他们的谋划从来就没有消停过。歆然,这些你都和庄儿讲清楚。告诉他,把他们都严密的控制起来,再不能给他们任何的希望。他们现在都在封国,无论国力还是兵力都是无法和朝廷抗衡的,只要他们之间没有异常的往来就好。告诉庄儿不许再伤害任何一个了。母后担心他们会趁着疆儿的丧事再闹事。”阴太后的眸子清亮而又充满了睿智的光彩,有那么一瞬间和刘庄的眸子惊人的相似。此刻的阴太后更像个充满智慧的谋士,而不是一个重症在床的病人。
“母后,您就安心养病吧,子丽自是聪慧过人的,咱们能想到的,他自然也会想到的,他一定会有万全之策的。”
阴太后苍白的面容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有你陪着庄儿,母后放心!去歇会吧,也都折腾一夜了,母后睡会。”
我冲阴太后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出了阴太后寝殿。
直到掌灯时分刘庄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殿中,黑色玉旒掩住了他的眼眸,整个脸庞还透着戾气。
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想问他是如何处理刘魅和窦家的,但是看着他一脸的倦容,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刘庄紧握着我的手,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母后怎么样了?”
刘庄的疲倦让人心疼,我柔声道:“都好,绶妹妹和京弟还在里面照顾着呢,走咱们去看看母后。”
床榻上,阴太后正半依靠在刘京怀中,刘绶正小心的喂着药。
“我来!”刘庄上前接过了刘绶手中的药碗:“母后都是庄儿不好。”刘庄轻轻吹着药缓缓的送到了阴太后嘴边。
阴太后张口喝了药:“不怪你,母后也是一时悲痛,歆然都和母后说了,你也就别自责了。”
“嗯!”刘庄边喂着药边柔声道:“母后您放心,魅儿和窦勋父子都已经回去了。”
“那就好。”
“安丰侯天未亮就免冠跪在了却非殿前,为他儿子,孙子,孙媳求情。让儿臣看在他忠心耿耿追随父皇以及他几十年的汗马功劳的份上,饶恕他们!他跟儿臣保证,他一定会督促窦家子孙恪尽职守,更会在陇西全力御敌,只求儿臣放过他的儿孙。”
阴太后苦笑了笑:“他们犯了这样的罪,他窦融竟然是拿着陇西战事来威胁咱们。想想你父皇对他们窦家不薄啊,连母后最乖巧的中礼都许给了他们窦固,他们竟然......”
“母后。”刘庄柔声安慰道:“儿臣看安丰侯也是诚心的,再说他们之前只是动摇,想必也是瞒着安丰侯的。幸好也没有酿成什么祸端,只要他们能在陇西全力御敌,就这么罢了吧。”
“哎......”阴太后叹了口气:“疆儿就这么白白的走了。”
“母后......”刘庄放下了药碗,握着阴太后的手说道:“母后放心,儿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