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在邢穆身上。

    就在此时,刘庄接到了一封揭发信。

    信件是入夜后安平悄悄送来的。我和刘庄刚刚洗漱完毕。

    看了信,刘庄坐在床榻上半响没出声。只是脸色越发的阴沉。

    “子丽!”我不放心上前揽住了刘庄:“不管什么千万不要动怒!”

    刘庄回头幽幽看了我一眼,将帛书放到了我手里:“我宁愿相信这是诬告。”

    我不由接过了帛书,字体娟秀,竟是出自女子之手:臣女世出书香,自幼家教颇严,无奈父亲早丧,家门没落,被谢弇抢为侍妾。孕后又被谢弇夫人谋害,以致终生不能再孕,谢弇为讨夫人欢心将臣女驱赶出门,生而无欢,唯求一死!谢弇仗着是淮阳王的内兄嚣张跋扈,平日欺男霸女,无所不为。近年来又与淮阳王刘延、驸马都尉韩光密谋,私聚奸猾,伪造图谶,巫蛊祭祀,诅咒陛下。臣女自知,谋逆乃十恶不赦之罪,只求陛下惩治恶人,臣女死也瞑目了。

    看完密奏,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涌上心头,转身紧紧抱住了刘庄:“他们没有兵将,又都被看管着,就算是私下泄愤也不会......”

    “不!”刘庄面色铁青道:“昨日才查出司徒与韩光有来往,如此一来都对上了!他们这是拿着咱们汉军的生命来泄愤!”

    没等我反应过来,刘庄就起身冲到殿外,大声喊道:“来人备车,摆驾德阳殿,传三公、执金吾即刻入朝!”

    “子丽!”我抱着朝服跟上了刘庄。

    刘庄接过了朝服,冲我道:“在这等我!”说完大步出了殿。

    我明白接下来的是什么,默默的回到寝殿,跌坐在床榻上盯着那只赤狐,一时没有了任何情绪。

    刘庄彻夜未归,第二日传来司徒邢穆与驸马都尉韩光双双入死牢的消息。淮阳王刘延及其内兄谢弇全族也被淮阳国相控制住了。

    傍晚刘庄回来时一脸的暴戾之气,往殿中一坐动也不动。

    我连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子丽,咱们出去走走好吗?”此时正值初夏,温度适宜,百花绚烂,希望美景可以让刘庄的心不那么悲痛。

    “嗯!”刘庄缓缓的站起,任我挽着机械的往外走着。

    此时晚阳斜下,光线尚好,拉着刘庄不由的走向了濯龙园,一路上我们都未开口。

    入了园子,远远的看到,那边桃林已经苍绿一片了。走近了才看到,满地的落红已经腐化入泥,豆大的桃儿挂满了枝头。

    斜阳已坠,霞光万丈,染红了整个园子。

    踏着满地的红泥,我们静静的走着。

    许久刘庄才长出了口气:“诅咒我,可以不杀,勾结异族灭我大汉,天理不容,一旦查实,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再手软了!”

    刘延素来和刘庄不睦,但他毕竟是郭太后的儿子,动了他,刘辅、刘康、刘焉会如何?韩光又是馆陶公主刘红夫的驸马,刘红夫和刘疆交好,刘疆之死,已经让她恨透了刘庄。如今若是再杀了她的丈夫......

    想当年杀梁松,作为刘庄同胞的舞阳长公主都能煽动数千民众赴京为梁松求情。以致河西民众和会稽为第五伦请愿的民众混在一起,搅得洛阳久久不宁,如今想想还有些后怕。若是杀了刘延、韩光,郭太后的子女联合起来,别说打败匈奴,整个大汉也会天翻地覆了!

    “子丽,一定要查清楚,牵扯到亲王和驸马绝对不能......”

    “嗯!”刘庄沉沉的答道:“我用了审奸细的法子审他们俩,至于淮阳王暂时软禁起来,等真相大白了再做定夺!”

    “嗯,希望他们没有!”猛然间觉得死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如影随行,从刘疆到刘绶,从刘荆到刘英,他们都贵为皇子皇女,却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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