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他好像抓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在谢家这段时间,虽然要经常忍受谢向晚的毒舌和刻薄,但更多的却是许多宝贵的经验和道理。

    当然,这些并不是谢向晚传授给他的,他是沾了谢向安的光。

    自那日谢向安傻傻的跟着陌生人走出谢家、进而被拐子掠走后,谢向晚便特意寻牛强从漕帮选一些上了岁数的漕勇或是帮闲,命他们时常来谢家给谢向安将故事。

    什么人情世故啦,什么坊间奇闻啦,什么江湖逸事啦,内容繁多、类别丰富多彩,只听得谢向安大呼‘过瘾’。

    陆离作为谢向安的好大哥,自然也跟着一起旁听。

    听得久了,陆离对社会各个阶层人的生活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有的时候兴致来了,他还会溜出谢家去寻牛强,请他领自己去某些地方见识一二。

    牛强起初有些为难,因为那些地方太腌臜,真心不适合陆离这样的贵公子涉足。

    但陆离却无赖的表示: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洪家、建安侯以及定国公府追究下来,受苦的肯定不是他陆离。

    牛强无奈,只得有选择的领着陆离去市井体验生活。

    时间久了,陆离的眼界增广不少,连带着他的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很少再想起国公府的那些烂事了,中二病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俗话说,‘相由心生’,陆离的心境开阔了,他脸上的愤世嫉俗之气也少了许多,五官愈发清晰起来,不再是有棱有角的别扭样。

    “咦,这小子不是离家出走、沦落江湖了,怎么气色竟比在京城的时候还要好?”

    齐承徽眯起眼睛,心中暗暗思忖着,脸上却不显,笑嘻嘻的跟陆离寒暄。

    陆离也不是刚出京时的别扭少年,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听了齐承徽的戏谑,笑道:“阿安天真烂漫,我年长几岁,自是好好好**护。好了,今日是谢家老太太的好日子,咱们也别总站在这里了,先去给老人家拜个寿。然后再回来叙旧,可好?”

    齐承徽眉梢微动,笑道:“好呀好呀,咱们一同去。”

    就在这时。收到谢嘉树暗示的谢咏凑了上来,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跟谢嘉树咬耳朵道:“老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一群官兵,说是按察使司的差役,奉命来搜捕朝廷钦犯。”

    谢嘉树故作生气的样子,瞪大眼睛,厉声问道:“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什么按察使司的差役?什么朝廷钦犯?若是有什么朝廷钦犯,我怎么会不知道?哼。扬州知府还在咱们谢家坐着呢。”按察使司要么是越俎代庖,要么就是假传圣旨。

    谢向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话听音儿,他听父亲说话不似往日,隐约猜到了几分。不管具体为何,但有一点谢向荣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来找茬,意图破坏老祖宗的寿宴,进而让谢家没脸。

    谢向荣是谢家嫡长子,家族使命感不是一般的强,忙追问道:“咏叔。发生何事了?怎么会有按察使司的差役来?还有咱们家怎么可能会有朝廷钦犯?”

    谢向安不懂父兄的这些弯弯绕,他只是下意识的开口:“好奇怪,他们不知道今天是老祖宗的寿诞吗?就算是真的拿人,好歹也要避开今天呀。爹爹,大哥,那人是不是跟咱们家有仇呀?!”

    不得不说。还是孩子的直觉最灵敏,一语道破真相。

    谢嘉树的右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似是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笑着对陆离和齐承徽道:“外头有点儿事,我出去瞧瞧。阿荣、阿安。你们带齐少爷和陆少爷去延寿堂给老祖宗见礼。”

    说罢,他又冲着两位纨绔欠了欠身,准备转身离去。

    陆离和齐承徽对视一眼,默默在空中交换了个眼色,齐声应道:“正事要紧,谢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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