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倒有三百人的样儿。

    那处胡有财也有哨卫,见了便报道,

    “九哥,人来了!”

    胡有财忙打了一个手势,一众人伏在那草丛深处,待得巩守骏的人马过来,才呐喊一声冲了出去,将这八十人前后左右围在了当中,有那眼尖的一看忙扯了胡有财道,

    “九哥,这可没有三百人!”

    胡有财一瞧那马尾上的东西,心下便知对方定是分了人出去,哈哈一笑道,

    “他那厢分了人,我这厢人也藏着呢!不管那么多,大爷说了要这巩守骏的人头,这先锋是爷爷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弟兄们!杀了巩守骏立头功啊!”

    说罢将手里的铁棍子一摆,他如今归了赵旭,手里的家伙事儿自然也是要升了级,那木头棍子早扔了,换一根重有五十斤的铁棍子,将那棍子提着,自那人群之中跳出来,指了当先马上坐着的一个红脸毛须的大汉喝道,

    “你可是巩守骏!”

    巩守骏上下打量这胡有财,哈哈一笑,

    “我道是个什么东西,却原来是一个地滚子!怎得?你这矮矬子寻你爷爷作甚?”

    胡有财叉腰骂道,

    “爷爷寻你,便是来要你的命!”

    巩守骏单手取了背后的连珠三节鞭出来,一手提了在手里一抖,那铁鞭立时化成一根铁棍呼一声直奔胡有财的头顶而来,

    “地滚子,看爷爷一鞭打你个稀巴烂!”

    胡有财见他用鞭便知这人软硬功夫都在行,当下一个就地滚钻到了那马腹底下,巩守骏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对付这类钻马肚子的也有招儿,胯下坐骑一声长嘶撒开四蹄便要向前奔,那知这胡有财早已今非昔比,想当初被赵旭的四蹄飞云差点儿踩爆了头,他如今痛定思痛,弄了一个小弩藏在身上,钻到那下头却是收棍于身后,右手一抬,袖口中小弩现出,

    “嗖”一声,

    竟是射了一箭到那马腹之上,只把那马儿疼得嘶溜,仰起那前蹄来差一点儿将巩守骏掀下马来,巩守骏忙靳了缰绳要将马拉住。

    他却不知那胡有财是个歹毒的,他射出的箭却是带了后钩儿的,屁股后头还缀了细丝,他在那下头使劲儿,这马儿那里能受得这种撕肉拉皮的苦,当下尥了蹶子,似疯如魔,生生儿将巩守骏掀下马来。

    胡有财见他摔到马下,四脚朝天那还不趁势追击,过去便是兜头一棍,那巩守骏身手也是灵活,一个驴打滚儿翻身起来,胡有财势大力沉的一棍正正重击在黄土地上,生生砸出来一个大坑,

    “嗡……”

    那棍身发着颤,胡有财几乎要拿捏不住,忙后退两步卸了力道,举了棍子又挥了过去,巩守骏这厢举鞭相迎,

    “当……”

    兵器相交,两人战到了一处,那胡有财也是机灵,知他那铁鞭若是被他拉开势子,耍起来便不好对付,便仗着身短人矮,只贴近了与他近身相搏,以长击短打的那巩守骏一时手忙脚乱,心下里暗道,

    “不能让这矮矬子缠上了身,一时半会脱不开去,只怕他还有同伙!”

    这般想着,立时仰头一声长啸,那两队儿外头埋伏的人马听了招呼,立时便杀将了出来,胡有财见状哈哈一笑,

    “你藏了人,我也藏了人!”

    说罢,也是一声唿哨,将藏起来的弟兄们召了出来,这边有三百,那边有二百,都是如狼似虎的汉子,个个凶神恶煞,人人使枪用棍,这一番厮杀,只打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这厢赵旭带着中军已到了近前,领着众人散开来围观这阵仗,这边毛大呵呵笑了,冲着里头的胡有财喊道,

    “胡老九,你他娘的昨儿晚上可是去了艳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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