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赵旭道,
“这位左文铮先生与公良先生师出一门,乃是公良先生特地请来助学的!”
赵旭上去拱手,
“左先生,有礼了!”
这左文铮年近三旬与公良敬师出一门,却是小了许多的师弟,此人学富五车,文采杰出,早年科举也是中了一甲第十六名,只是与公良先生一般看不惯这朝堂**,便无心仕途,回到家乡一心育人。
这位左先生腹有诗书难免沾上读书人的臭毛病,恃才傲物,清高孤傲,林玉润日日来这学馆接送保官,他见了佳人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又听公良先生也叹道这般灵秀女子却是嫁入了商贾之家,心下也很是为这俏佳人可惜!
只是左文铮万没想到,赵夫人这般风华绝代的佳人怎会配了这么一个看着凶神恶煞,一身草莽之气的粗人,只怕也非她所愿,是那媒灼之言,父母之言的无奈之举!
哼!一身铜臭粗俗不堪!
这般想了,他瞧着赵旭那眼神难免流露出鄙夷之色来,赵旭什么人?能看不出来他那心思?
心下火起,当下冷冷一哼,林玉润知他性情倒怕在这学馆前闹出了什么事来,让保官如何自处?
当下捏了捏赵旭的手,赵旭百般不情愿的拱手道,
“左先生,时辰不早了,不耽误先生教学,愚夫妇告辞!”
林玉润也跟着行了一礼,便与赵旭转身离去,走出十几步去那左先生还在后头痴望不已,赵旭心下暴怒,他也舍不得给林玉润脸色,只把一腔的怒火冲着暗卫们发了去,
“这帮子不开眼的东西,我养着是吃闲饭不成,这种不知廉耻的登徒子也不知早早儿收拾了!”
林玉润见他下颌紧绷,双眼含怒,知他心里不悦,忙牵着他轻轻儿摇,
“雍善!”
软言温声一唤,赵旭那心里的怒火顿时熄了不少,一边拉了她走一边道,
“以后少见这种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林玉润有些好笑心道,这左先生除却人有些清高,倒是有真材实料的,若是赵旭不来,她还真不知他有这般心思,不过便是这样,还称不上衣冠禽兽吧!
只是她知道现下里自家夫君正妒火中烧,也不敢去撩他,瓜田李下还是避嫌好,点头道,
“我时常出门也不好,便让奶娘送保官好了!”
她这样儿乖,赵旭听了心下倒是不忍,忙道,
“我从来不拘着你,你要出门尽管去便是,只是……要带着人才是!”
似那左文铮一类的人,定要暗卫早早赶远些!
林玉润笑着点了点头,
“就依雍善便是!”
赵旭见她如此顺从乖巧,心疼的他恨不能将这心肝儿真塞进肚子里带走了!
回了宅子里,两口子关起门来,大白日的痴缠了她半日,林玉润羞得不敢出去见人,气得用脚踢他,
“我们这样儿关在屋子里许久,外头丫头婆子那有不知我们做什么的!”
赵旭搂着她笑道,
“你是主,她们是仆,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那里就轮到她们多嘴的,要是敢私下里议论,都统统儿给我打出去!”
林玉润气的拧他,他性子跋扈不拘,做事从不忌人言,些许妇道人家的议论,他那里能放在眼里!林玉润无法只得也厚了脸皮,将那仆妇们的眼神儿识若无睹。
这厢在镜前收拾好自家门面,等着保官下学,这回倒真不出门了,只让奶娘去接了回来。
保官进了屋子,却少有的露出不悦来,看着林玉润一脸儿的委屈,
“母亲为何不去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