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拱手道,

    “我乃魏王麾下粮草督运赖玔,赖珅珣,奉魏王之命特来请见乌兀大山主!”

    那打头的前哨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敢擅自作主又招了一个去报乌兀,富兴县里乌兀正听了前头来报说有三人奔这富兴县来了。

    没隔多久又有前哨来报却是道那三人是魏王所派,当下冷笑道,

    “派了三人来作甚?”

    那赵人王带了十万大军却是在二十里地处扎营不再前进,又派了人过来,他是要耍什么花招?

    当下吩咐道,

    “将那三人带到这处!”

    前哨打马回去告之,那一队人才将赖玔拉下马来,上下搜罗收了兵器,又将怀里的信搜了出来,这才将他们放在马背之上带着他们进了富兴县之中。

    这厢进来将赖玔三人扔到地上,又将那信呈上,乌兀展开一看却是哈哈大笑,

    “他赵旭真是异想天开,居然想让我降到他手下……”

    说罢过来一脚踢在赖玔腹上,

    “你那主子是吃错药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将手上的信交到下头给在座众人一看,众人都纷纷咒骂起来,

    “毁家灭族之恨,我们与赵旭不共戴天,他这是痴心妄想!”

    那乌奘过来一手便提了赖玔,一手弯刀逼到他喉头,

    “待我割了这三只瘦猴儿的人头送回赵旭大营去,便算是大山主您的回信了!”

    说罢就要动手,赖玔只觉那冰冷冷的刀刃已割破了皮子,有血流了下来,却是不闪不避伸直了脖子,眼死死盯着乌奘,那乌奘见他不哭不闹,半句话没有,不由问道,

    “你瞧着我作甚?”

    赖玔翻了一个白眼道,

    “我瞧你这蠢货什么样儿,记清了,下到地府里早早给你备下案来,明儿好来接应你!”

    乌奘想了想脸色一变道,

    “你咒我明儿便要死!”

    赖玔又翻了一个白眼道,

    “我家魏王十万大军,攻你这小小的富兴县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爷爷指条明路给你们走,你们不走倒将我杀了,还要将人头送回去,触怒了魏王,今儿夜里便带兵平了你这富兴县,只怕我前头走不了几步便要在下头见你了!”

    乌奘怒道,

    “你有十万人又如何?我们据城而守,备下了滚木擂石,守城易攻城难你们那十万大军便要耗死在这处!”

    赖玔听了不顾脖上的弯刀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这蠢货,说你蠢你还真蠢!你们这些帮子夷人只会钻山沟沟,那里会什么守城,你们占了这富兴县也有些时日了,我来问你……为何不筑高城墙?”

    一众的夷人都是一愣,他们世代生活在大山深处,仗着地势与朝廷作战,如今到了平原之地,根本不明那守城要义那里知要深挖护城,高筑城墙,前儿刘肃分兵一万与他们对战,都是夷人这厢主动出击将战场摆在了富兴县城之外的平原上头,夷人彪悍,单兵战力强大,便是不列阵不排兵也能将那一帮子养得膘肥体壮的老爷兵们杀得哭爹叫娘!

    有了前头一役乌兀等人便起了轻视之心,只当汉人的兵都是这般好打!

    听了赖玔的话都是一愣,心下都道,

    “怎得没有想到这茬呢!”

    赖玔来前也是早打探好了的,瞧他们神色立时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这帮子蠢货,还当是前头打刘肃的兵么?”

    说罢拿眼儿仔细盯着他们一个个瞧,

    “我先将你们瞧清楚了,待下去好一个个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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