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珺抱着孙煜,和蓝舷一起上了马车内,大嘴驾驶。

    冗长的路程,沉默像是没有尽头。

    “君临,你不要担心,实在不行,我就求爷爷让你见太爷爷一面,能不能求得太爷爷出手,就得看你的造化了。”他很小很小,没有记忆的年代,太爷爷曾经出过手,具体的情况不知道,但是族人们的传说都是特别的神秘~简直就跟活神仙手段似的,也曾让他一度向往。

    “谢谢你。”

    第一次听到刘珺这样温和的回应,蓝舷一时竟然有些不能适应,呆了呆,挠挠头,“咳咳……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嗯。”

    刘珺的一声嗯让蓝舷瞬间眉开眼笑,双眼澄亮的跟见到蜂蜜的狗熊似的~

    马车一路前行,有蓝舷开路,倒是没有任何阻扰出现。

    刘珺抱着孙煜被带进了一间三面都是抽屉药柜的大房间里,忙进忙出的人不少,还有一些年纪大一些的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在室内择药,切药,碾磨药粉。

    “少爷,您回来啦。”蓝舷刚到门口,就有一名药童笑眯眯的凑了上来,精气神十足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刘珺还有她怀里的人,眼底有着一抹了然。

    “少爷,您是来找族长的?”

    “嗯,我爹在吗?”回了族里,蓝舷还是习惯叫爹。

    “在呢,在内堂,我带您过去。”

    踏入室内,掀开挡住的布帘,又是一间房,里面有十多灰袍男子席地而坐,臀部下是蒲团,讲课的中年男子扶着下巴上的短须,挥舞着书本,正在讲解着什么。

    要不都是短发,有些出戏,这就是妥妥的古代人的课堂了~

    蓝舷进去之后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刘珺在一侧的蒲团上坐下,自己也同样的坐下了。

    这是,要听课的意思?

    纵使心里再急,刘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抱着孙煜洗地而坐,精神力缓缓泄出,游走在孙煜的经络里,梳理着他的脉络。

    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多少有些续命的作用。

    也许是太专注了,以至于讲课的突然停止,众人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也不曾察觉。

    “爹,我……”蓝舷看见自家父亲停止了讲课,便准备说话,一张嘴就被示意闭嘴,然后就见他爹挥了挥手,其他的学员就都出去了。

    蓝瑾放下书本,在刘珺对面的蒲团盘腿坐下,目光凝固在刘珺身上,似乎在寻思着什么东西,看的蓝舷一头雾水。

    “蓝舷,你先出去。”

    “哦。”

    蓝舷没敢多问,让出去就立马出去了。

    竟然他爹让君临留下了,那就是准备救了~希望能治吧~!那个男孩子对于君临来说,真的很重要,他不希望她难过。

    刘珺从入定中醒来,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睿智而幽深的褐瞳。

    “族长,您好。”

    蓝瑾笑呵呵的点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伸出右手,示意刘珺把手伸过去。

    虽然不解,但刘珺照做~

    冰凉的指腹触碰到自己的脉搏处,刘珺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但被她强制压抑下来。

    静默的等待片刻,蓝瑾松了手,这才说话,“你是求医的?”

    “对,我的朋友孙煜,他遭受了重创,其他的地方都修复了,但是脑子这里,一直都有血块无法化去,我只能维持住他基本的生机。”

    “他的肺部,脾都受过伤,你修复的?”蓝瑾的视线里充斥着不明的意味,就像是什么都看的明白,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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