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肚皮上笑道:“老夫当了多年的裁决官,自然知晓狱卒们的恶形恶状。
不过啊,他们对付的是罪囚,老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胡为。
捞到了,算他们占便宜,要是遇见一个像你这种总是死灰复燃的家伙,倒霉也是活该。 不过啊,这法子老夫必须知道,免得老夫治下的监牢里总是有穷凶极恶的匪徒逃走。
小子,燕飞这群悍匪在逃脱之后的三个时辰里杀了四个人,奸污了两名女子。
老夫只求你们这些有智慧的人,在一怒之下动用智慧的时候,最好能够多想一下后果。 这世间的人,不是每一个都如同你们一般有着强大的自保能力,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们这么好的运气。
你们随手率性的胡为,往往会给他们造成没顶之灾。
小子,克制一下自己,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行事中正平和,取中庸之道最佳。”
铁心源叹息一声,问老管家要了一条薄毯子缠在坚硬的硬木桌子横衬上,找来一根短棒慢慢的绞紧毯子,没用几下,就听横衬咔嚓一声响,从中间断开了……
“这是学生事后想到的……”铁心源丢下短棒,再一次为自己开脱。
包拯看完了铁心源的表演,叹息一声道:“小把戏啊,只可惜就是这个小把戏害的老夫不得不请动带御器械,才能在他们的东京城窝点里捉到他们。”
铁心源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瞅着包拯道:“没有死掉四个人,也没有两个妇人被奸污是也不是?”
包拯重新坐回椅子,继续把双手抱在肚皮上道:“当然没有,恶贼的胆子再大,这时候也只会想着赶紧匿影潜踪,如何会光明正大的犯案子?
你这么聪慧,难道就没有想到吗?”
铁心源本想大怒,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抱着包拯家难喝至极的茶水猛灌了一气道:“这样也好,没死人就好。”
包拯仰着头看着屋顶悠悠的道:“心性还算是不错,不枉老夫顶着弹劾放你离开。
直到现在,老夫才肯定,袄庙斜街的案子不是你们做的。
说吧,是谁杀死了那些色目人,是谁顺带着杀死了在哪里洗澡的宋人?”
铁心源笑道:“藤原一味香!”
包拯似乎并不惊讶,拿指节敲敲桌子道:“证据何在?”
“有人看到了藤原一味香施展了一刀五杀的功夫,至于怎么求证,就不关我事了。”
包拯叹口气站起来看着铁心源道:“李巧看到了藤原一味香施展一刀五杀的绝学之后,心中定然极为恼怒,是不是顺带着一把火将孙羊正店给烧了?”
铁心源听到包拯这么说,立刻就闭嘴,和这个老狐狸说话实在是太考验智商,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他给带进沟里。
“有了目标自然是好事,不过啊,想要求证很难,技艺是长在人家身上的,如果人家不再施展,就很难拿她。”
铁心源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两圈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包拯看了一眼伺候在一边的老管家,老管家给俩人添满了茶水之后就退下了。
铁心源看着包拯小声道:“学生觉得不管是李玮的死,还是色目人的死都不过是一件小事,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小事。
李巧在进入孙羊正店的时候,不光看见了藤原一味香,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才是关键。”
包拯略一沉吟,也压低了嗓门问道:“谁?”
“颜将军,听他的话语,似乎是内侍军官,另外啊,他有三个一同收受了一千七百贯钱的同伴。
听说早在七年前就有一些暗谋,不知什么原因在危楼倒塌之后就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