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拯摇头道:“除了加粗栅栏之外,老臣别无他法。”

    赵祯笑道:“爱卿这样做就不对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他出的难题,自然应该由他去解决。”

    包拯断然拒绝道:“陛下,此事不可,如果让铁心源来做这件事,他一定会留下不为人知的后路。

    监牢乃是国家重器,焉能留下一道道暗门让罪囚有机可趁?

    不如使用一些水磨工夫来亡羊补牢。”

    赵祯奇怪的看着包拯道:“他在监牢留退路做什么?他又不会进入监牢。”

    包拯抬头瞅着高高的藻井半晌才道:“老臣总是觉得大宋的监牢有朝一日一定会关住这只小狐狸,所以,大意不得。”

    赵祯哈哈大笑道:“爱卿是令尹,此事由你做主便是了。”

    君臣二人谈话谈的起兴,王渐眼见包拯不断地用手指扣桌子。

    就不得不送上香茶……

    文德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笑的很是放肆,赵祯眉头轻皱,王渐就匆匆的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外面变得更加的喧闹了,正准备发怒的赵祯看见王渐匆匆的进了大殿,就没好气的问道:“何人喧哗?”

    王渐吱吱呜呜的看着包拯不肯说。

    赵祯道:“但说无妨,包爱卿乃是内侍大臣,该知道的。”

    王渐小声道:“兖国喝醉了!”

    赵祯霍然起身惊怒交加,才走到文德殿大门,就看见兖国一张小脸红布一般的鲜艳,摇摇晃晃的在大殿外面边舞边唱,看见父亲出来了,径直扑到皇帝的怀抱里,要父皇抱。

    赵祯探手抱住闺女,一双满是杀气的眼神四处扫射,寻找公主的贴身侍女。

    王渐连忙道:“回禀陛下,今日乃是中宫检校,宫里的奴婢都要去中宫报备,一个时辰之内,公主身边并无侍从。”

    赵祯回头看看包拯,包拯很有眼色的提出告退,赵祯这才搀扶着酩酊大醉的女儿去了她的住处。

    包拯捋着胡须出了文德殿,决定以后不再对皇帝讲述铁心源的事情了。

    现实很清楚,只要铁心源一直对皇帝保持那颗忠敬之心,犯一点错误在皇帝看来,不过是皮猴子在玩闹而已。

    至于公主刚刚的表演,包拯一点都不想评价,不是把酒倒身上满身酒味的就叫醉酒。

    谁家喝的酩酊大醉的女孩子还能连续转七八个圈子不摔倒?

    这种宫闱里的固宠把戏也不是自己这个外臣能够管的到的。

    一个身家清白的大臣,离皇帝的后宫越远越好。

    大雨过后的东京城,被太阳狠狠地晒了三天之后,又恢复了它干燥的本来面目。

    此时,东京城外的麦子已经成熟了,一眼望去都是随风起伏的麦浪。

    铁心源站在满是芒刺的麦田里,握着剪刀的双手已经能再机械般的张合了,虎口酸麻的厉害,麦子的芒刺扎在皮肤上被汗水浸透之后火辣辣的疼。

    每年在成熟的麦田里用剪刀收割最强壮,最饱满的麦穗,历来都是官府的责任。

    到了这个时候,官府就会邀请最有经验的老农和司农寺的官员们,给士子们讲解如何从数不清的麦穗中寻找最好的,可以充作种子的麦穗。

    剪禾是一件非常严肃地事情,也是太学生们将来做官之后必须懂得的政务。

    太学上下非常的重视,所有的太学生每年都必须投入到剪禾大业中来。

    只有把最饱满,最强壮的禾苗才能在来年带给农户一个充满希望的丰收年。

    一支带着芒刺的麦穗随着铁心源的走动慢慢的从裤脚爬进了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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