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包拯管不到人家。”

    铁心源啧啧赞叹道:“这才是豪商啊,姐姐,要不小弟也去西北这么干,然后您留在东京城帮咱们销赃,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王曼笑道:“那可不成。檀姨就你一个儿子,要是折在西北地,她会哭死的。

    你现在已经是男爵了,就好好的当官。总想着发财没得被别人看低了。”

    铁心源紧紧地随在王曼身后道:“金子,银子看起来多漂亮啊,这个破男爵有多倒霉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曼回头认真的看着铁心源道:“那也当爵爷不当商贾!”

    进入大厅的时候,王曼从袖笼里取出一张金灿灿的请柬放在侍女端着的盘子里,然后就带着铁心源走进了大厅。

    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大厅,五六十个宽大的矮几放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中间还能留出宽大的空间,一溜乐手坐在纱幔后面,宴会还没有开始,温柔缓和的乐曲就已经在大厅里流转。

    音乐的声音不大,让人感受不到烦躁,也不影响客人相互之间的谈话。

    被侍女引领到位置上之后,王曼坐在软垫子上,瞅着眼珠子滴溜溜转的铁心源道:“美女现在看不见,等一会才有。”

    铁心源看见了坐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回纥将军谢拉尔加木措,却没有看见胸脯高高的藤原一味香。

    满大厅里都是窜来窜去的找人攀谈拉关系的胖子商贾。

    泱泱的坐在王曼身边道:“姐姐,你这次来打算是买,还是卖啊?”

    王曼白了铁心源一眼道:“当然那是卖亵衣了,没见过你这样的,把事情丢给我们,你就跑的不见人影,分钱的时候倒是回来了。

    你家的那个爱哭的小胖子让姐姐我一丝一毫的便宜都没有占到,也不看看你姐姐我为了卖几件亵衣抛头露面的多辛苦。”

    铁心源连连表示回去之后就收拾小水珠儿,至于让利的话自然是不会说的。

    王曼恨恨的在铁心源胳膊上扭了两把道:“最近咱家的亵衣有些卖不动了,好在许东升说他准备进一大批的货拿去番邦售卖。

    姐姐特意让红姑出面组织了一批歌伎,穿上咱们家的亵衣,在这歌舞一番,看看有没有别的惊喜。”

    听说有内衣秀可看,铁心源的嘴巴就不自觉地笑的咧开了,王曼又好笑又好气的扭了铁心源两把。

    铁心源对许东升这样能在别人的国家横行无忌的人非常钦佩。

    所以在见到许东升的时候,他就非常注意观察这个人。

    和大宋白白胖胖的商人不同,许东升不但黧黑,而且显得伤痕累累。

    在一群白猪一样的商贾中间,他如同一头满是伤痕的壮硕黑色野猪,彪悍而桀骛不驯,每说一句话,白的发亮的牙齿就会露出来,哪怕是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那嘴白牙也像是要择人而噬。

    王曼准备过去见礼,被铁心源牢牢地给拖住了,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表姐混到那个可笑的猪群里去。

    “也好,姐姐是女子,确实不好过去,不如你去吧,好好说说,让他多进一些咱家的货物,最好能够长期供货,多给他点赚头也无所谓。”

    王曼理解错了自家弟弟的想法,以为他在注意男女大妨。

    “姐姐您是孔雀,干嘛要挤到猪群里面去讨好一头野猪?

    好好坐着吧,他不来找您是他的损失,咱家的亵衣注定是要名扬世界的。

    您再看看这个人,您觉得他是那种因为说两句好话就能改变主意的人吗?

    这是一个拿自己的命做生意的人,荣辱对他来说没有用处。”

    王曼听铁心源说的有趣,忍不住咕叽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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