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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又是一道断梁,一道土沟变成了两条,一道向西,一道向南,铁心源没有法子再跟着孟元直的队伍前行,就只好守在这个土沟的三角地带等候孟元直归来。

    风停了,天空中的尘土簌簌的往下落,不一会,铁心源一群人就成了土人。

    太阳惨白,惨白的。

    铁心源身边的武士们开始解开水袋给那些焦渴的战马喂水,铁心源自己也快吧一袋子水喝光了。

    不为灰尘所动的人只有铁六一个,他单膝跪在黄土上,谨慎的朝土沟里面瞭望。

    因为灰尘的缘故,看的其实并不远。

    铁心源再一次吐掉嘴里的尘土,叹息一声,这里其实并不适合人类居住,西域这么大,一片云为什么会把一支最精悍的马贼安置在这里?

    以马贼的纪律性,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没有跑掉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除非,这里有什么东西,牢牢的拴着马贼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西海居住几十年而不想着换地方,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呢?

    黄金?

    不可能,想要从泥土里取出黄金,需要大量的水,水在哈密不值钱,很普通,但是在西海,水在某些时候恐怕比黄金还要值钱。

    玛瑙?

    更不可能,那东西其实是石头,是矿产,乱石滩,火山地才是它们存在的地方,玛瑙绝对不可能存在于黄土之中。

    这里厚厚的黄土层都来自戈壁,是风把他们从戈壁带到这里来的,日积月累才成了黄土层。

    而黄土层里,最贫乏的就是矿产。

    铁心源并不清楚,在西域,人类最大的可以媲美长城的壮举,就是坎儿井!

    西海地处天山风口的沉积地带,大风从戈壁上带来的尘土,因为不远处祁连山余脉的阻隔,缓缓地落在西海平原上,最终形成了这片奇特的地貌。

    就在他的脚下,就有一条高大,宽阔的足矣让马车通行的坎儿井从这里通过。

    发源自祁连山余脉宗务隆山的泉水淙淙的在这条巨大的坎儿井里奔流,水流清澈,纤尘不染。

    清澈的水流最终离开了坎儿井,汇集到了一个巨大的山谷中。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山谷,即便是冬日,这里的苍松依旧青翠喜人,不像天山上的松柏,早就变得干巴巴的。

    诺大的山谷里,阡陌交通纵横,土地平整,秋日收割后的麦秸依旧完整的保留在地面上。

    高大的山岩上布满了山洞,有无数的人正在从山洞里进进出出,取水的妇人背着高大的木桶,装满水之后就蹒跚的爬上陡峭的石阶。

    一些衣衫破烂的男子正在身穿皮袄的马贼鞭子下,努力的开凿石洞。

    在石壁的最下方,有一个非常大的洞口,阳光从洞口射进山洞,落在一张巨大的床铺上面。

    一个浑身包裹着麻布的男子躺在床上,不时痛苦的大吼两声,污言秽语暴雨般的从嘴里喷出。

    两个身着熊皮的壮汉皱眉看着床上的男子,对于床上受伤男子的污言秽语并不在意,只是眼神中充满了不耐。

    “赛义德,乙马,我知道你们讨厌我,不论你们如何的讨厌我,我依旧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一阵恐怖的疼痛过后,床上的男子似乎清醒了一些,总算是说出一段有意义的话语。

    为首的一个壮汉道:“乎鲁努尔,你说王已经战死了,这一点你能确定吗?”

    乎鲁努尔尖笑道:“我父亲带走的一千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我宿营的山谷就被人攻击,我差点死在一个叫做拉赫曼的射雕手的羽箭之下。

    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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